”
元午的話並沒有說完。
但他不想聽了,也不打算去猜。
猜也猜不出來。
更不願意元午說出來。
直覺告訴他,那應該不是什麼自己願意聽的內容。
就這樣吧,就先這樣吧。
元午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他的情緒來,沉默地啃了一個雞翅之後,喝了口茶:“算是在談戀愛吧。”
“嗯?”林城步抬頭看著他。
“咱倆,這樣,”元午說,“我覺得應該是了。”
林城步張了張嘴,這一瞬間的感受有些讓他迷茫,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感動,還是終於得償所願的狂喜,還是壓在內心最深處哪怕是聽到了元午這樣的答案之後也沒有得到緩解的不踏實。
元午說完之後挺平靜地繼續吃燒烤,似乎對林城步無法表達的反應並不在意。
“有奶茶。”林城步看著他吃完兩串大牛肉丸子之後說了一句。
“叔給你買。”元午頭也沒抬地說。
“要冰的。”林城步說。
“好,”元午起身,摸了摸他腦袋,“我去買。”
元午的手在他頭髮裡掃過時帶起一陣酥軟的觸感,林城步眯了眯眼睛:“汪。”
這聲叫得有點兒大,鄰桌的姑娘往這邊看了一眼。
看什麼看,燒你!
元午拿著兩杯奶茶回來的時候,兜裡的手機正在響著。
“你電話。”林城步說。
“嗯,”元午放下奶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承宇?”
“這大晚上的他找你什麼事兒啊?”林城步問。
“不知道,沒準兒是請咱倆吃宵夜,”元午接起電話,“什麼事兒?”
“明天咱倆去春稚打秋風!”電話裡傳出江承宇的聲音,半喊著說的,林城步都能聽見了,“讓小林子給咱們弄幾個宮殿級別的菜!”
“晚上?”元午問。
“是!”江承宇聲音依然挺大的,“我帶兩瓶好酒!”
“你沒事兒吧?”元午說,“聽著怎麼像失戀了?”
“失個屁戀,我上哪兒戀去,”江承宇聲音終於恢復了正常,“我捱打了。”
元午掛了電話之後,林城步湊過去:“怎麼了?”
“他說他捱打了,”元午有點兒茫然,“誰敢打他啊?”
“常語!”林城步手指往桌上一敲,然後沒忍住樂了,“我操,肯定是常語,明天我弄一桌好菜,我要聽聽他的悲慘史。”
“會不會聽笑了啊,”元午把一杯奶茶放到他面前,“我怎麼覺得我現在就挺想笑的。”
“我現在已經在笑了。”林城步拿起奶茶,叼著吸管一通樂。
不過第二天見了面的時候,林城步就不怎麼笑得出來了。
江承宇這個打,是真真捱得挺狠的。
眼角貼了塊紗布,沒遮住的地方能看得到大片的擦傷,嘴角也有傷,泛著紅,還有點兒腫。
“要不吃點……”林城步看著他的嘴,感覺張開都費勁,“流食?”
“流你大爺,”江承宇往椅子上一坐,咬著牙控制著嘴唇張合的程度,“別惹我啊。”
“現在就上菜,”林城步說,“六菜一湯,我再弄個排骨就齊了。”
江承宇揮揮手,還是咬著牙:“快去。”
林城步回了後廚,通知服務員把之前做好的菜送過去,然後開始弄排骨。
他認識江承宇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狼狽,就算他對常語有點兒什麼想法,捱了這樣的打,估計常語也落不著什麼好了。
他飛快地把排骨做好,跟老闆娘請了一會兒假,端著盤子快步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