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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苗族姑娘聽得這話,笑意更甚,兩頰深深的梨渦都露了出來。
青蕪有一瞬間恍惚,總覺得這個活潑的小姑娘燦爛的笑靨像某位故人,像誰?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在腦海中掠過,又被青蕪一一否定。最終定格在南迦。
南迦?
面前的小姑娘黑眼黑髮,南迦卻是碧眼金髮,自己怎麼會將她們倆扯在一起。
青蕪搖搖頭,將這個可笑的想法自腦海中甩出去。
“……既然如此,大家便隨我回寨裡吧。”那邊,那個小姑娘已經向眾人發出了邀請。
他們來到苗地並非為了遊山玩水,面前的小姑娘衣著富貴,想來很有可能知道南迦所中的蠱物的線索。桑老頭應是也抱了這種想法,才將他們的境況據實講明。
那個小姑娘竟然就這般毫無懷疑地信了他們,必定是心思純良之輩吧,青蕪心裡對她的好感又多了三分。
“你叫什麼啊?”
“烏瑪。”
“那烏瑪,你為什麼會到剛才那麼危險的地方去?”
“為了追蹤一隻百年難遇的蠱蟲啊,沒注意到便進去了,回寨路上看到你們被那臭花糾纏,便順帶提醒。”
“你說那是朵花?”
“是啊,那花是邪惡之花,至少要吞食十條鮮活的生命才能開出一朵,十而有一,也就是十朵花裡經過不斷的動物鮮活生命的供養才能結出一個綠色的小小果實。它的內壁上都是蠟,根本不懼兵刃,被它吞進去幾乎就沒有活路了,唯有火攻。那花又智商不低,悍勇無比,一個人若是遇到它,很難支撐到來援兵,寨裡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它害了性命。”
乖乖,十人養一朵,那花似乎還是長出了果實的吧。青蕪聯絡到剛才在林中的境遇,好奇:“那花還會困人?”
烏瑪思索半晌:“沒有啊……”
隨即想到什麼,一拍頭:“那花會釋放出一種氣味,誘人不知不覺在原地打轉,想來你們便是著了它的道兒。”
青蕪想到剛被那朵花耍了兩個時辰,氣極,幾乎想立即殺回去將那朵花碎屍萬段。眾人堪堪將她拉住。
青蕪這才想到,那朵花已化為了一地的灰燼,又哪裡有“屍”可以給她“碎”。
這樣想想也便消了氣。
“那烏瑪,你為什麼會說我們中陸說的話啊?”青蕪又恢復了好奇寶寶的本質。
烏瑪無奈地笑笑:“我們寨子處在與中陸的交界處,自然要經常以物易物換取些必需品啊,久而久之自然就會了。”
“那烏瑪……”青蕪待要再問,烏瑪阻住她:“青蕪姑娘問了一路了,不累嗎?烏瑪去給你弄些水來潤潤喉吧。”
青蕪搖搖頭想拒絕:“這種事讓他們那幫男人去做就行了,怎麼好勞煩烏瑪。”
烏瑪咧齒一笑:“這裡已經快到寨子了,你的朋友哪有我熟悉這周圍的環境,只能白白浪費時間尋找。而且,如果再碰到了那種以氣味誘捕獵物的植物的話……所以還是我去吧。”
青蕪還想拒絕,烏瑪已經蹦蹦跳跳地跑遠了。
不愧是熟悉這周圍的環境的,烏瑪不消片刻便返回,遞上了一個裝滿清冽泉水的竹筒,青蕪不疑有他,一仰脖喝下大半,對烏瑪一笑:“烏瑪,這泉水真甜啊。”
正待再說話,林夜闌臉色一變,手中摺扇出,將那個竹筒劈作兩半,剩下的水撒了一地。
“林夜闌你發什麼瘋!”青蕪被水濺了一身,火大。話未說完便覺得身子一軟,轉向烏瑪:“烏瑪,你!”青蕪眼裡有濃濃的失望與不解。
烏瑪別過頭去不看青蕪:“抱歉,青蕪姑娘,你先睡一會兒吧。”
眼前黑了下去。
看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