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就是“你不讓我幹,我非要幹什麼”,然後等你智計百出之後,我再裝作被你的能耐打敗了,從了你的意思。
有的時候,看著奶孃摸一把額上細汗,齊子昂覺得自己可真是不夠意思,不過每次他折騰了奶孃,回頭奶孃都會從夫人那裡得到獎勵,好像也是某種平衡了。
這一日,齊子昂照常跟奶孃躲貓貓,假山的窟窿已經被封堵了,那個不算深的小湖泊周圍還加了柵欄,保證不會讓孩子鑽過去的那種柵欄,被侷限在小花園一側的齊子昂正準備躲在樹後的時候,仰頭一看,樹上一對兒眼睛亮晶晶地,彷彿也在看他。
猴子!
哪裡來的猴子?
齊子昂回憶了一下,好像今日沒有聽到銅鑼聲,是從賣藝人那裡跑出來的?
如果跑出來了,說不定對人類有什麼仇恨,他又是個比猴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孩子,這危險性……齊子昂怕惹了猴子攻擊,不敢上前,卻也不敢直接掉頭就跑,保持著一種謹慎的態度,用好奇的目光往上看。
不知道小孩子真正純善的目光自己能學到幾分,齊子昂這樣想著,半點兒不影響他面上的表演,還是那麼一種懵懂不知的模樣。
“小少爺!”
奶孃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齊子昂微微分神,再看樹上的猴子,已經不見了,層疊的樹葉之中彷彿已經沒有那個小生靈的存在了。
“猴!”齊子昂伸出手指指著樹上,可奶孃卻顧不得那些,把齊子昂抱起來,往回走,“咱們去別處玩兒啊,這邊兒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