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自然會對號入座,舉一反三。有的人弓馬未熟,則需放之實戰,增其勇氣見識。而你們,既有見地,又有修為。所缺者,不過一個機會……我們收到線報,北蠻從東瀛買了一批飛箭,已經從東瀛‘天領’起運,走極北苦寒之地,會在清明以前,經過大沼澤,南至青城。其數量之大,足以將燕京夷為平地。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潛入青城,在他們交貨時毀掉那批飛箭。至於高手,你們放心,他們已經到達前線,正和我們的人對峙。而我們在青城的細作已經被人盯上,所以才需要你們暗度陳倉。必要之時,他們會不惜性命保護你們。”
飛行法器中,絲絨短榻上,容輝背靠引枕,輕撫貓熊絨毛,看著窗外朝陽,想起臺上老者的囑咐,心裡不由發苦:“劫軍械……你這是要我的命啊……”長長抒出口氣,商量眾人:“此去宣府,有七十五萬裡,我們要飛八天。從宣府至青城,有二十六萬裡,我們晝伏夜出,至少也要十天。這樣算下來,三月份能進青城,就不錯了。而今年清明,恰好是三月初八。也就是說,我們的時間不多,大夥兒說說看吧,怎麼弄……”睜開雙眼,看向對面黃霽景、蕭采薇等人。
“法雁”北去,容輝、魏無枝、柳飛絮和張珣坐在東側窗旁,黃霽景、蕭采薇、田萌和姬冰坐在西面窗前,中間留著條三尺過道。法器腹中,八人換了常服,領回了各自物品,正直奔宣府。
眾人各有思量,聽容輝開口,俱是愁眉苦臉。蕭采薇梳了齊眉劉海,換了套青絲襦裙,聽言拂額輕嘆,隨口招呼:“既然如此,大家轉過來吧!”
容輝當先響應,輕輕蹬腿。榻下軸承轉動,座位順勢橫過。蕭采薇待眾人轉過身形,抬手輕揮,袖風如瀾,靈波盪過,顯出八隻石匣。均是漢白玉質地,三寸來後,兩尺正方。
“這是……”容輝面對西窗,挑眉輕疑。蕭采薇主動解釋:“只是一個月的口糧,全是一品靈谷混合乳酪製成,每人一匣。”
眾人恍然,紛紛取過一匣,收入囊中。容輝見沒有貓熊的份,不由暗歎,又商量眾人:“宣府、大同,剛打完打仗。這個時候進草原。應該不好走吧。”
“不錯,宣同一線,是燕京北門。”姬冰穿了套天青色襦裙,點頭贊同,邊想邊說:“平時就有重兵把守,眼下更不會掉以輕心。不說難得瞞過蠻子,深入草原。就是我們自己人這邊,恐怕也難隱瞞過去。”
容輝素知姬家在燕趙之地經營多年,一想也是,又問張珣:“衡山北苑設在‘渾源’,離長城一線,應該不遠吧。恆山派開山如此之久,張兄就不知道幾條出關的密道?”
“李兄說笑了,修行者上天入地,那要什麼密道?”張珣頭戴網巾,穿了套藍絲深衣,收起食盒,搖頭苦笑:“宣同一線,不過二十萬裡,就修了上千座烽火臺、堡壘,常駐兵丁十萬,眼下恐怕不下三十萬。結界如霧,陣法入網。我們要想不聲不響地過去,難……可若繞道它處,時間上肯定來不及。”
“我倒有個主意!”蕭采薇適時建議:“我聽說大同、宣府兩地,做茶馬生意的幫會,不計其數。他們的路子,上達皇親國戚,下至邊亭小吏,一定有辦法出關。反正和喝茶既不長一分力氣,也不能療傷治病。反而換回來的馬匹,可以增加戰力。所以兩邊仗照打,茶馬照樣買賣。邊軍衛所收了銀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容輝覺得可行,眼睛一亮,詢問姬冰:“你可認識馬幫的人?若能矇混出關,讓他們帶我們進青城,那可就方便多了!”
眾人覺得可行,姬冰卻搖頭否認,邊想邊說:“家裡倒是常添馬匹,大宛名駒,汗血寶馬,都有!不過朝廷有“茶馬禁令”,馬幫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眾人聽出她不答之答,只在心裡暗罵:“死不鬆口!”
魏無枝微笑糾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