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我不知道去年後山的事兒,附近的蛇都快死絕了,你敢說你不是出馬仙?小夥子,慢慢來吧,總有一天雞會搭理你的。”
我心想,拉倒吧,雞要是搭理我,我特麼以後還不能吃雞了呢。
臨走的時候,老頭冷不丁問了我一句:“那個老道活了死了?”
我被他問愣了,往回走到一半我才明白過味來,合著這老頭說的是秦教授。
扒拉扒拉手指頭,秦教授他們已經進去小四十天了,是死是活也沒點動靜,要不是老頭提起來,我都忘了。
我忘了,有人沒忘。沒過兩天,四輛叫不出名的大吉普車就出現在我們村,不多不少整二十個人,清一色的大老爺們。進了村誰也不找,專找我。又是套我話,又是給我下馬威,搞得我雲山霧罩。最後弄明白了,原來是秦教授口中的‘大部隊’。
十六個警察,倆玩文物的,倆玩建築的,指名道姓讓我帶他們去礦坑區。
☆、第9章 埋骨之地
這些年後山死的人越多,來的外地人也就越多,究其原因也就一點,就算後山再邪乎危險對有些人來說也只不過停留在鄉村怪談,封建迷信的層面上,在科學真理面前是站不住腳的。
同隊文物局領導李永才說過一句話,我一直印象深刻:“如果沒有人死,這墓也留得,但現在性質不一樣了,必須把墓裡的東西拉到太陽底下曬一曬,給全市人民一個交代。”其實說白了,後山大墓與國內的價值核心是相悖的,這種阻擋社會進步的絆腳石必須除掉。
李永才讓警察拿了一張調令給我看,內容太過官方,我這種窮山溝裡的草民很難看得懂。李永才給我解釋,這次哈市高度重視,務必要一舉把後山拿下,任何敢於阻擋調查進度的,一律法辦。這明擺著是告訴我,我不光阻止不了,還得極力配合,否則準沒好果子吃。
原定週二進山,趕巧那天下了一場大雨,進山的路全被沖垮了,還順著雨河道衝下來兩隻沒腦袋的狍子。在我看來,這是後山對我們發出的警告,但李永才卻認為只是普通的天氣變化,再加上一點巧合。
晚上八點多,雨勢變小,李永才下令立刻進山。加上我一共二十一個人,穿著雨衣,揹著裝置,磕磕碰碰的進了山。為了避免他們被鬼遮掩,我把村長家那條歪嘴黑狗也牽上了。在大山裡,雞狗蛇這三種動物是最煞邪氣的,尤其是黑狗,渾身上下都是寶,蹄子、血、牙都能驅邪。
一開始李永才就不想讓我帶歪嘴狗,嫌累贅。後來走到榛子林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了,歪嘴狗趴在地上一個勁的發抖,連哄帶罵了半天它也沒動彈。李永才趁我不注意偷偷解開歪嘴狗的脖套,等我發現時歪嘴狗已經鑽進榛子林裡,一眨眼功夫就跑了沒影。
我當時還有點生氣,衝李永才說:“山裡的狗最精,連狗都不肯去礦坑區,你就一點都不打怵?”
李永才一笑:“這有啥?我在文物局幹了這麼多年,跟秦教授挖的大墓不下十座,碰上的邪乎事也不是一樁兩樁,我這不還好好地站在這?”
我心裡冷笑,秦教授比你可有能耐多了,連他都失蹤了小四十天,你去不是找死嗎!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了,把他們送到礦坑區我就撤,到時候別說是市裡的調令,就算是中央也不好使。
一開始,我還以為歪嘴狗是害怕礦區,結果一路上我們碰上好幾只沒腦袋的狍子,像是被猛獸一口咬掉的。我感覺不對,連忙跟李永才說:“要不咱明天再上山吧,今天不太對勁,山太靜了。”
李永才根本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兒,而且我這一路上不止一次提起過下山,他有點不耐煩:“今天就是天塌下來,這礦坑區也必須去。”
結果他這話剛說完,隊伍後面立刻傳出一聲慘叫,搞建築那兩個大學生本來就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