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莞爾一笑：“那是，剛剛我們不是還拍了幾張自拍。”

“我發個九宮格，記得給我點贊。”

張起靈緩緩探頭，評價道：“好看……”

“瞎子在墓裡，估計一時半會看不見。”

李蓮花輕笑回道：“沒事，到時候我給他發私信。”

他眸光落在手機裡的圖片，側頭問：“你們誰先去洗澡。”

“等會兒陪我打遊戲。”

笛飛聲緩緩起身：“我先去，鬥地主有那麼好玩?一直惦記。”

李蓮花嘖了一下，說辭一套一套的：“那已經算不上好不好玩，主要是氣不過。”

笛飛聲好似聽見什麼不得了的事，嗤笑道：“你還有氣不過的事？”

“四顧門那群人，當年如此對你，你也沒有這麼氣不過，連雲彼丘都救。”

提及舊事，李蓮花恍惚了一下，嘆了口氣：“因為當時的我，不在乎了。”

“我為了活著，已經用盡力氣，沒精力記恨那些人。”

“若是沒有遇到你們，我興許啊，已經躺在師父的墳旁作陪。”

他頓了一下，又嘆了口氣：“說實在的，若是生氣，反而自己沒有看透。”

笛飛聲低頭尋找著衣服：“所以與李相夷作別之後……”

“李門主最後，沒有出手救肖紫衿，也沒有救雲彼丘。”

“這一點，倒是讓我與小哥，刮目相看。”

他抬頭又道：“不過，參加雲彼丘葬禮的時候，你份子隨那麼大?”

“要我說，一文錢得了。”

張起靈聽笛飛聲說起這件事，十分認同點頭：“花花隨了五兩。”

“很多。”

他思索又說：“肖紫衿……最後死了沒有?”

當時已經強弩之末。

一提起肖紫衿，笛飛聲就覺得晦氣：“沒死，不過生不如死。”

李蓮花嘁了一下，低頭嘀咕：“你私底下讓藥魔給他喂解藥，又下毒。”

“能死才怪。”

話音剛落，笑眯眯地側頭：“笛盟主，別以為自己手段遮天。”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我腦子還是可以的。”

“只是沒捅破你罷了。”

笛飛聲見他知道這些，也不詫異，笑的一片坦然：“行，確實是本尊做的……不止這個。”

“還有牆頭的草，退堂的鼓，我也下毒了。”

張起靈眼底一亮：“難怪紀漢佛，白江鶉，幾年後，身體逐漸不太好……”

原來還有阿飛的手筆。

李蓮花驚訝地啊了一聲：“你揹著我們，沒少動手啊。”

他咬了咬牙：“真是苦了笛大盟主，直性子，還學會動腦了。”

笛飛聲拿起衣服，嗓音帶著笑意：“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狐狸在身邊，我與小哥，多少耳濡目染。”

李蓮花滿臉黑線：“洗你的澡去。”

他哼了一聲，抬頭看向張起靈：“你可別跟他學。”

張起靈用力點頭：“好。”

“我跟你學。”

李蓮花：……

他忍不住白了一眼：“小哥，沒看出來啊，你是這樣的藕粉啊。”

“說好的沒有心眼呢，如今心眼子挺多啊。”

張起靈閒適地靠著桌子，搖了搖頭：“這不是心眼子。”

“花花，這叫聰慧。”

“你自己說的。”

李蓮花無語片刻，斜睨道：“快給我點贊！”

他主動地岔開話題：“你看我p的怎麼樣。”

張起靈聞言摸出手機，解鎖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