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警察撤走，案件有了進一步的發現。

李蓮花立在院子裡，閒適地伸了一個懶腰，側身看向盪鞦韆的兩人：“你們兩個想吃什麼?”

笛飛聲晃了晃：“都行，只要別創新。”

張起靈極為認同地點了點頭：“對。”

李蓮花一臉無語，斜眼白了一眼：“要求還怪多。”

他抱臂打量院子，思索道：“反正離過年，還有大半個月……”

“我們去看山啊。”

感受到兩人疑惑地神色，李蓮花嘆了口氣：“線索已經斷了，這事算告了一個段落。”

“某些人的手，能伸手在這裡，這鬼影的對家，你覺得呢？”

他略一停頓，意味深長又說：“所以啊，我們先去看山，然後去北京。”

“我跟阿臣說了，今年陪他過年的。”

笛飛聲起身問：“什麼時候的票?”

李蓮花挑了挑眉：“明天的。”

“下午。”

張起靈倒是沒有意見，好奇問：“去哪看山?”

莫非是五嶽之一?

還是提及過的玉龍雪山。

李蓮花嘖了一聲，抬頭道：“天門山。”

“此地風景優美，空氣清新，而且交通便利，再加上，這也算不上大熱景點。”

張起靈心下了然，笑了笑：“主要是，你想看湘西趕屍。”

李蓮花頓了一下，斜眼笑道：“喲，小哥，你什麼時候，這麼懂我了?”

他抖了抖衣服：“莫不是給我身上安監控了?”

張起靈見自己猜對，也微抬了一下下巴：“這個地方，我看見過，神秘的湘西趕屍文化，確實很吸引人。”

“不過，他們那種趕屍，更多的是，幫助無法回家的人，落葉歸根。”

他頓了一下，又說：“他們那裡吃年夜飯也很特別。”

李蓮花哦了一聲，好奇問：“這個我倒是沒有了解過。”

他走到他旁邊的鞦韆坐下：“細細道來。”

張起靈見他不明白，側頭開口解釋：“那是在1937年，淞滬會戰爆發，當時的湖南，緊急集結了大量湖南子弟，奔赴前線。”

“誓師大會在凌晨舉行，所以他們的父母，為了讓出徵的孩子吃上年夜飯，於是凌晨吃。是祝福，也是送行。”

“還有幾種說法，一個來源於明朝抗倭，第二個來源於甲午中日戰爭。”

李蓮花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種習俗啊……不是，你怎麼知道的?”

“還有滬淞會戰是什麼？”

“再有，你這敘事水平，越來越好啊。”

張起靈雲淡風輕地說：“你練出來的。”

知道這個事，還是意外刷到南北方差異的影片。

從甜豆腐腦與鹹豆腐腦，爭論到年夜飯。

張起靈拿出手機點了點，遞給他：“這就是滬淞會戰。”

李蓮花自然地拿過手機，眼底閃過欣慰：“小哥，你這越來越像現代人。”

“終於不是以前那樣，一問三不知。”

他將滬淞會戰看完，遞還給他：“我去看一看老笛在做什麼。”

第二天早上，幾人收拾著東西。

李蓮花坐在桌前看攻略：“好玩的地方還有許多。”

他頓了一下又說：“對了，盤古分支的事，目前還沒有動靜……莫非已經快過年，他們也停歇了下來?”

笛飛聲將東西推著放在門口：“靜觀其變。”

李蓮花應了一聲，起身道：“走吧，車已經在外面了。”

他將電閘關上，拿過一旁的東西：“對了，張日山昨天給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