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有城府。
李蓮花聽見吳二白的話,順著話頭說下去:“二爺說的不無道理,如今都是水泥路,路也好走很多……待這事了結,我還想拿著二爺的尾款,去旅遊呢。”
“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他理了理衣袖:“往西走,風光無限好。”
吳二白笑著問:“不往南走嗎?江南水鄉不錯的。”
往西……這是要,各奔東西。
李蓮花乾笑一聲,慢悠悠地說道:“南邊確實不錯,不過,這西湖醋魚,不適合我的口味。”
他又長長嘆了口氣:“當然了,若是二爺宴請吃松鼠鱖魚,這個另當別論。”
吳二白見他執意往西,也不再多勸,但是又聽見他說松鼠鱖魚,眼底閃了閃:“自然不止松鼠鱖魚,想吃什麼,只管點。”
他們還是顧及到,小哥與小邪的兄弟情誼。
若是小邪有問題,他們會來幫助。
李蓮花淡淡嗯了一聲,不再多言。
此事也算說清楚。
劉喪立在一旁,聽著兩個人對話,又是路,又是魚的,一臉莫名其妙。
不過他隱約聽見張日山的名字。
黑瞎子走在最前面探路。
他看向遠處,一池平靜的湖水,中央立著一座雷公像,身上纏繞著數條鐵鏈。
隨著眾人靠近,雕像的模樣也逐漸清晰,目眥欲裂,凶神惡煞,雕像下面有一處陰影,應當吊著東西。
黑瞎子低頭攪了攪水:“二爺,這水是活水。”
他起身又肯定說:“下面有東西。”
笛飛聲撿到一塊碎石,趁人不備,丟入水中。
片刻,蹙了蹙眉。
這水深的很。
他立在一旁打量著水面:“水綠而深,水黑而淵……”
李蓮花立在身側,淡淡收回目光:“此處尚且水綠,那處卻發黑……是一個斷崖的地形。”
他抬手一點:“雷公像在此處,下面恐怕地形複雜。”
“你再看那雷公像的臉……似乎是用來鎮壓什麼兇物。”
吳二白讓兩個夥計穿戴好潛水的裝備,身上綁著繩子,準備下水。
他眉頭緊鎖,隱約擔憂著什麼。
李蓮花見張起靈靠近,邁步往黑瞎子走去。
獨留一個背影給他。
笛飛聲抬眸瞥了一眼張起靈的神色,輕笑一聲:“他就是小心眼。”
張起靈抿了抿唇,低頭輕聲道:“沒有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