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濱嗓子沙啞的開口:“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你把他放了。”葉不明則是沒有作聲,繼續冷冷的看著木下濱,對方閉了閉眼睛,然後說道:“我會說出濱州城內內應的名字,只要你答應我放過他。” “可以。”葉不明答應了,這件事本來李大哥就不知情,就算是有罪,但是如果能用他的命換到真正的濱洲城內應,那麼也值得了。 木下濱接下來說出的內應,卻是一名土生土長的濱州人,還是濱州府衙的一枚衙役,貪圖錢財,做了濱州在倭賊的內應,平時跟倭賊傳遞訊息。 “你要說到做到!”交代了內應後,木下濱狠狠的盯著葉不明。 葉不明點頭,剛想要讓人帶走李大哥,卻看到李大哥抬起頭對自己說,:“大人可還有用的著小人的地方?”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葉不明回到,對方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既然這樣,小人就安心了。”說著,便用盡全力撞向一邊的牆壁,瞬間鮮血飛濺! 葉不明和木下濱都愣住了,此時的李大哥還沒有嚥氣,掙扎著對著葉不明說了最後的話:“祖上是前朝濱州抗倭軍的一員前鋒,當年濱州城被破,我先祖僥倖生還,從此便有家訓,無論子孫後代從軍與否,均與倭賊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日雖非我願,但終是被倭賊利用,差點毀家誤國,只能以死謝罪。” 說完後,李大哥便徹底嚥了氣,至死不再看向木下濱一眼,葉不明心中暗歎,揮手找來軍士,吩咐到厚葬,按照此次抗倭傷亡人員報功,然後和吳樓離開了大牢。 剩下在牢房裡的木下濱看著被抬出去的李大哥,回想到他之前決絕的樣子,心裡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在記憶清醒後那麼的痛不欲生,對於自己和父親乃至腹中的孩子都是那麼的狠辣絕決,母親的身影和李大哥的重疊到了一起,受遍了酷刑都沒有屈服的他終於是忍不住哭喊出聲:“母親,哥哥。” 葉不明沒有立即處決木下濱,是因為他們的情報中,木下濱來自於倭國的一個大家族,身後有一定的勢力,這樣的人,輕易處死太便宜了,會用他為聖朝謀取更大的利益。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後來的事情走向會出離了所有人的預想。 在將濱州事務和譚,吳兩位將軍一起處理的差不多後,葉不明便要返回燕州覆命,此時已經臨近年關,離開濱州的時候,二位將軍給葉不明送行,吳樓突然多了一句嘴,:“葉小將軍,不去雲水觀一趟?” 葉不明素日裡沒什麼變化的臉,瞬間叮住了吳樓,讓對方驚起了一身冷汗,立馬轉而訕笑道“嗨,咱也只是說說啊,畢竟之前也驚擾了人家一次不是,也得去安撫百姓才對啊,啊哈哈。”心裡卻暗暗吐槽,這小子板起臉可真嚇人啊。 葉不明也不多話,一拱手,便和下屬一起返回了燕州。 吳樓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才敢再度開口:“年紀不大,還挺會裝,為了那小丫頭命差點都不要了,誰看不出來啊,拼死相救,嘖嘖,在這跟咱裝假道學,我也是好意提醒一下啊。” 譚指揮使則是看了眼在老虎走後才敢蹦躂的山猴子一樣的吳樓,說了一句:“年後,葉小將軍還是要回來處理那倭賊的後續事宜,急什麼,雲水觀也跑不了。” 被上司擠兌的吳樓還是不甘心,嘟囔著:“我說呢,不著急的樣子,我就看不上他年紀輕輕卻又老成持重的樣子,別到時候雲水觀沒跑,小丫頭跑了,那可有樂子了。” 說完,想到葉不明到時候有難得吃癟的樣子,就心裡痛快起來,經過此次戰役,他心裡已經把葉不明當成了出生入死的兄弟,只是總願意逗弄對方。 譚指揮使看著他,無語搖頭,就這記吃不記打的樣子,等到小葉回來,有他好受的。 話說這是文昭在雲水觀的最後一個新年,今年立春早,趕上沒出正月,初七就是立春,這讓大家都倍加珍惜接下來的時光,就連一貫天天笑眯眯的玉靜,這幾日都樂不起來,看著文昭是百般的不捨,一個勁的摩梭著她的髮髻,導致往往一天要重複梳頭好幾次。 就是這樣文昭也不嫌麻煩,她知道,師姐捨不得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