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顯然不會是好心情。
君若亦的性子陰晴難辨,景笙也習慣了。
打了個招呼,就和牧雲晟上了樓,牧雲晟帶來的並不是什麼好訊息,他也叫人在附近替景笙留意嶺兒的身影,卻是在一片岸上找到了她們裝著衣物的包袱——那本該是嶺兒揹著的,由此潛臺詞只怕是說,嶺兒此時凶多吉少。
景笙默默點頭表示知道。
牧雲晟又問了她之後的打算,景笙心情低落只說打算先送君若亦去定西軍,其他再做打算。
牧雲晟便道他此次是去西涼,可以同路而行。
具體什麼事牧雲晟沒說,見牧雲晟神色有些黯然景笙也沒問,只是默默應了。
因為一路仍是以夫妻做掩飾,景笙回到房間,就看見君若亦坐在桌前把玩一個小瓶。
天色已晚,景笙正要叫小二送些水上來,就聽君若亦冷冷道:“怎麼,會玩老情人還不過癮?”
君若亦這話說得怎麼聽怎麼一股子陰陽怪氣。
雖然君若亦的性子一向不怎麼好,可現在已經很少這麼說話。
景笙皺皺眉:“君若亦,你又怎麼了?”
一個玉頸小瓶在手中顛來倒去,君若亦道:“沒什麼。只是看不慣某些人故作深情,一會又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的樣子。”
景笙十分詫異的看向君若亦。
他哪隻眼睛看見自己和什麼男人勾勾搭搭了?
“君公子,你何出此言?”
君若亦放下瓶子,斜睨著景笙:“你還非要我說出來麼?”
景笙洗耳恭聽狀:“在下願聞其詳。”
君若亦見她如此,心裡的不爽翻倍而來,挑了挑眉,俊秀的臉蛋上清清楚楚掛著譏誚:“景笙,帝都一品樓再加上這次都追上門的,倒是不知你還有多少藍顏知己……”
“帝都一品樓?你說小秋?”景笙啼笑皆非。
景笙隨著沈墨叫,倒沒有在意稱呼,聽進君若亦的耳朵裡,卻又是另一層的曖昧。
君若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雖然說話向來不留口德,可是也很少去管別人的私事,景笙和自己,早就沒什麼關係了,即便她還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其實也並沒有管束的權利。
只是想著景笙之前表現出的對沈墨的深情……而今,景笙卻隻字不提,雖然知道景笙並沒有忘記沈墨,但是……
不對,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君若亦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噎進去,聲音冷硬:“算了,那都是你的事情,不用跟我說。”
說罷,一把推開門,下了樓。
景笙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又完全不知道君若亦這股脾氣是哪裡來的。
想了想,現在天色不早,君若亦一個男子這樣獨自跑出去實在不安全,雖然他的身手不錯,可是腦子卻不大會轉彎,景笙到底還是帶上門追了出去。
小城不大,出了客棧門口,兩邊的街道空空闊闊一眼能望到邊。
右邊接近市集,出城則要從左邊,君若亦自然不可能去市集,景笙順著左邊一直向前走,在下一個拐彎看見君若亦的身影一閃而過。
追上君若亦時,他已經繞到了城外的小池塘邊。
雖然帶著面具的臉龐看起來十分普通,但是一頭墨色流瀉的長髮與修長的身型是即便粗布衣裳也無法掩飾住的。
不大的池塘圍著些簡陋的柵欄,幾棵垂柳種在池塘邊,大半的葉片落盡池塘裡,漾出圈圈波紋。
景笙無言的看著他,道:“君公子,快點回去吧,明早還要趕路。”
君若亦卻席地坐下,壓根理也沒理景笙。
景笙走到君若亦身邊,語氣有些無奈。
“君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