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有關。
待劉氏走後,年媽媽便把她送來的東西都一一收好,那兩幅耳環自然是歸謝瑜和鍾靈兮所有了,謝瑜自然是很高興,鍾靈兮也是含笑感謝。
然後朱夫人就喊年媽媽去處理侍妝的事了,這對於苑長來說確實也是一個小事,就像現代隨便哪個局的局長把下面的人外派出去,也沒有人敢說不肯的,再說去做妝客本就是很體面的事,有人家要你說明你的技術很好,而且待遇拿的比在妝苑會好很多,以後開啟了名氣還可以去更好的人家做,並非是一個苦差事。
所以就在大家都以為事情就這麼愉快和睦地結束之時,賀雲仙插了一腳進來。
這一腳,徹底把朱夫人給氣翻了過去。
也讓鍾靈兮面臨了第一次最大的危機。
作者有話要說:
☆、朱氏倒了
如今窗外春雨連綿,偶爾的晴空也是昏昏日光倒映一滴雨水,這種景緻看多了,鍾靈兮也有點兒想念其幾個月前的皚皚雪景。
而這個清早,昨日劉氏前腳剛走,今日賀雲仙后腳就跟進了。
“這件事我不甚同意,師傅。”賀雲仙的聲音彷彿從蒼茫的雪山傳來,其穿透力不言而喻。
謝瑜愣了片刻,仰著脖子將視線繞過窗內的天竺把目光凝聚在賀雲仙身上,畢竟如今直白地反擊妝苑長,似乎並不是一個妝使長能做的事。
賀雲仙似乎意識到謝瑜專注的目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反而是輕佻高傲地回擊了一個笑容。
朱夫人正在喝茶,是早晨剛剛泡好的雨露春竹茶,她不緊不慢地開啟蓋子,細細聞了聞茶香才道:“你這是在和我說話?”
說完她目光狠辣地打在賀雲仙身上。
賀雲仙以前會怕,但是現在她全然不怕,她冷笑著說道:“妝苑人手緊缺,先前走了展露和宋英娥,如今你還要在調遣走一個侍妝,到時候妝苑裡的事誰來做?難不成師傅你現在能給我變出一個侍妝?”
賀雲仙不愧是賀雲仙,每一條道理都擺的清清楚楚,她道:“侍妝職位雖然低下,但是也是不可缺少的,更何況侍妝也是透過層層考核上來的,現在少了一個,短時期內師傅你也變不出來一個給我,不是麼?”
短暫的沉默,無法反駁的論調,賀雲仙說的很對,但是這件事的前提是不對的,那就是她不可以反駁苑長的決定,但是她做了。
朱夫人拿著茶杯的手微微抖動著,並非緊張害怕,而是她年紀大了,有些拿捏不穩罷了,她提了一口氣,將聲音提得很足,她道:“是,你說的沒錯。”
賀雲仙冷笑一聲,“所以呢?師傅即使這樣你還是要差人走?”
朱夫人的聲音依舊提足了氣,“是。”
賀雲仙毒蛇杖上纏著的流露被風吹得慢慢在晃動,她笑得仿若一朵妖嬈的鳶尾花,慢慢暈開的紫色彷彿是慢性的毒藥,侵蝕著一切美好,她道:“我不同意,人我不會放的,賣身契我也不會給師傅的。”
朱夫人“啪”地一下把瓷杯放到桌子上,然後瞪著賀雲仙說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賀雲仙面無表情,“我說多少遍都一樣,人我不放。”
朱夫人忽然一下子把瓷杯朝著賀雲仙砸去,只聽得“哐當”一聲,瓷杯在地上開了花,沉悶的聲音迴響在地上,“放肆,孽徒!”
賀雲仙則是慢慢蹲下身,把地上一片一片碎掉的瓷片撿起來,“師傅莫氣,這上好的瓷杯簡直是可惜了。”
朱夫人聲音氣得發抖,她怒視著賀雲仙,背脊一起一伏顯然是氣急了,“你憑什麼不放?這裡誰做主你莫不是忘了?”
蹲在地上的賀雲仙忽然傳來一陣輕飄飄的笑聲,冷得徹骨,妖得動人,“做主?師傅你莫不是還活在過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