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電話聲夾雜著中年男人沉重的詢問聲:
“狻猊.....狻猊?”。
“狻猊你在哪裡?”。
狻猊整個人僵硬住,就連思維也凝固,機械似的轉頭看向前方駕駛位的司機,
方才家主說,在樓下等待她的司機已經死了。
那接到她,現在正在拉著我們朝龍門九家出發的司機是誰?
後知後覺的不安,驚悚讓她說不出一個字,她看了眼窗外,
窗外無光,甚至接近鄉間小道的樣子,
她這些年來往龍門九家數次,她從未路過這個地方。
這個司機去的方向不是龍門九家!
車速還在不斷加快,明顯是司機刻意為之。
方才電話開著擴音,狻猊家主說的那些話,司機也無疑是聽到了。
這種實話刺激到了他,他的想法有些恐怖。
狻猊與我對視一眼,她起身對著司機叱喝:
“你到底是誰?你想帶我們去哪裡?”。
我也順勢出手,身子探出,一把掐住司機的脖子:
“停車,不然就死”。
司機艱難的掙扎著,說出斷斷續續的沙啞:
“死吧....一起死吧”。
“都........都要死!”。
車速絲毫未減,忽然狻猊驚叫起來:“前.....前面.....看前面!”。
我陡然轉首,透過那擋風玻璃能依稀看到前方已經沒了路,只有幾棟孤零零的破屋爛瓦。
司機死死抱住方向盤,腳下的油門也踩到底。
我沒遲疑借嘲風龍紋之力破壞掉他喉嚨內部,用力將他扯到一邊,
剛想接手駕駛抬頭一看,發現現在已經是無法逆轉的趨勢。
一瞬間權衡之下,我選擇拉開車門,抓著狻猊從車上跳下去,
兩人落地翻滾出好長一段距離。
而後很快就聽到了一聲巨響。
我搖搖發昏的腦袋,渾身上下都在疼,皮囊也沒幾處好的地方,
確定一下沒有缺胳膊斷腿後鬆了口氣,那種速度跳下車肉體還能完好挺幸運的。
如果缺胳膊斷腿的話,這具肉體就用著有些麻煩了。
一時間找不到肉鬼,沒法修復肉體,肉體嚴重損壞後還只能將就著。
現在我是比較珍惜這副肉體的。
我站起身後去看看趴在地上的狻猊還活著沒有,
隨手揪起她的一縷頭髮用力一扯隨之一聲痛叫。
嗯......她還活著呢。
我將頭髮丟下,將她拉起來。
她捂著自己腦袋,腳步搖搖晃晃,不留神的靠在我身上,又驚覺的躲開。
“還好嗎?”,我隨口問道。
狻猊摸著自己額頭:
“除了腦袋破皮,衣服破了,胳膊脫臼了,應該還算是好的”。
我上前幫她把脫臼的胳膊復位:“那司機一心尋死”。
狻猊揉著頭,忿忿不平:“他不想活,幹嘛拉上我一起啊”。
“你剛才突然拉我跳車,嚇了我一跳,不過還是多謝了”。
“那司機呢?我和他沒完”。
我指著那一堆破爛房屋下起火的轎車:“在那”。
“車子那種速度撞到了屋子,司機活著的可能不大,但不是沒有,去看下”。
“嗯嗯”,狻猊還有些沒從這峰迴路轉的事變中轉過來彎。
本來好好的要回龍門九家了,就一個上廁所的功夫,睚眥死了。
他們想著趕緊回龍門九家以免再出事情,可途中忽然發現司機早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