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銅棺漂泊在血河上的速度並不快,但也已經快要接近對岸。
直到即將親身靠近對岸,才能看清對岸的漆黑與絕望,那裡的漆黑是一個又一個扭曲鬼影構成的,
鬼影層疊在岸邊構成了一堵黑黑的高牆,一眼看過去只有無盡的黑影根本沒法看清對岸的內部。
似乎是我和麻子靠近了的緣故,那些鬼影紛紛蠢蠢欲動,那堵將對岸圍起來的高牆也活了猙獰扭曲,不斷拉高,不斷膨脹。
能看到一張張鬼臉在高牆中咆哮,怒吼,無數只鬼手從高牆探出但在接近血河時又退縮了。
血河將地府分割成了兩半,我們過血河都需要依靠陰陽銅棺,對岸的這些鬼影在怎麼逆天也沒法跨越血河。
噗通........隨著鬼影組成的高牆活躍有個別黑影竟掉落進了血河中,
墜落的瞬間是掙扎的,當黑影真正接觸到血河後忽然間失去了任何掙扎,一反常態的瘋狂主動投入血河。
入河就等於消失不見,隨著鬼影們在岸邊堆積,幾十個鬼影不慎被擠落進了血河中。
墜入血河的都是那些瘦弱,矮小的鬼影,個別高大,強橫的鬼影猶如一根立柱在鬼影間紋絲不動。
這些強橫鬼影對那些墜入血河的鬼毫不在乎,它們有屬於自己的位置,一些瘦弱的鬼根本不敢接近它。
“這是......”而今我忽的明白了麻子說的對岸已經滿了的意思,
何止是滿了啊,簡直是鬼擠鬼。
隨後麻子的回答就重新整理了我的認知:“對岸的位置非常有限,就如同你看到的這樣。”
“沒有實力,弱小的鬼連立足的位置都沒有,即便其他鬼沒有佔據領地,爭奪地盤只是守著自己的位置,但對岸的位置也容不下那些小鬼。”
“它們會被擠到血河裡,被血河吞噬消失.......。”
“然而這些鬼可不是專程在這裡迎接我們的。”
“鬼擠鬼在對岸無處不在,越往深處越是如此,越強的鬼越能立足,相對應也能在對岸更深處。”
“強弱與距離血河成了鮮明對比,越強則是越是忌憚血河, 越是要遠離血河,如此以往慢慢就成了規則。”
“強大的鬼往深處鑽,對岸總共就那麼大的地方,所以說弱的鬼會被擠到外圍,再弱一些的鬼則會被擠到靠近血河,最弱的鬼就是會來到這岸邊。”
“墜落下去的鬼已經是連弱都稱不上,它們連立足的能力都沒有,稱不上是弱。”
我神情凝重看著對岸那一個個高大,崢嶸的鬼影,能見到的對岸邊上能有立足之地的鬼沒有一個是弱的。
就這些鬼任何一個去到陽間恐怕都是一場大鬼患。
可這些一個個震撼人心的鬼影才只是最外圍的鬼,它們是最弱的,是更強的鬼擠到外面的。
越弱則越靠近血河,越強則越遠離......這就是對岸的規則。
弱肉強食是自古不變的常理,而這裡的鬼只是為了有立足之地。
“最外圍的鬼時常被擠下去,但為何對岸的位置空間始終都是飽和的,對岸的鬼數量一直在源源不斷的補充著”我結合第一代無心的記憶碎片分析道。
麻子認同說:“的確是這樣。”
“看似每時每刻都有鬼掉落血河, 對岸的空地在逐漸變多,可對岸的鬼也無時無刻都在增多,此消彼長......那裡的地方始終都是飽和的。”
“那裡的鬼都來.......”話說到一半我突然頓住了,眼瞳難以置信的放大,身子不自覺前傾。
目光死死盯住迷霧後的鬼影高牆,準確的說是高牆的某一處,即便暗灰色迷霧讓那裡朦朧不清。
銅棺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