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龍皇的威脅下,他為了皇位還是滅了贏家,這樣的權慾薰心,他怎麼可能輕易的禪讓帝位?”
心事重重的走到門邊,此時正是仲夏,多日未雨,庭。院裡的花木缺失了水份,蒙了一層灰一般垂頭喪氣,庭院外樹上的蟬鳴叫不停,令人覺得異樣的煩躁,楚韻歌負手走回屋中,站在降溫用的冰塊旁,出神的看著冰塊上的裂紋。
看著他的神情,楚韻遠知道他陷入了沉思,適才。他說的話實在太令人震驚,如果是真的,那麼連虛假的和平都無法維持,當龍皇的鐵蹄席捲六合之時……
“二哥,”楚韻歌突。然開言,看著他嚴肅的面容,楚韻遠情不自禁的起身走到他身邊,楚韻歌卻漫步走到一旁站定,轉身看著楚韻遠,“二哥,在龍皇登基之後,我要去一次安楚。”
沉默著與他對視良久,楚韻遠輕聲道:“沒用的,小弟,你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呢?邊越的宰相?贏嫣然的愛慕者?或者是懾於龍皇的刀鋒的投誠者?任一個身份,你都不會成功。”
的確如此,苦笑著轉過身,其實這半個月以來,一直困擾著自己的,便是這個問題,即使自己能夠安全的到達安楚,也不一定能夠見到龍皇,即使能夠見到龍皇,他也不一定能夠被自己說服。
“小弟,為今之計是不是再召開一次六國……”
搖了搖頭,楚韻歌淡然一笑,“沒用的,六國再一次結盟又能如何,又不是沒有試過,當年六國的大軍伏屍山野,血流成河,也沒能阻止龍皇半步,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想的,是如何自保!自保,才是行王道。”
自保?苦笑著,想必此時六國的國君最最渴望解決的,便是自保!可是誰又能自保呢?傾巢之下,蔫有完卵?
“二哥,這一次咱們以靜制動,”楚韻歌伸指撫了撫冰塊上融化的水,面上浮起一朵奇怪的笑,目光中閃爍凌厲的光,“如果有人能夠想到龍皇將要登基為帝,他們一定會到邊越找咱們的,那個時候,是他們求我,我想要什麼,他們就得給我們什麼。”
六國之中不乏智士,想必已經有人猜到了安楚的王權將要交替,大廈將傾,獨木難支,這個時候,又有多少人會相信他,是不是小弟是否過於樂觀的估計了形式呢?
“小弟,你猜第一個找你的人會是誰?”楚韻遠的語氣中透著猶豫,“是侯青雲嗎?”
“不會,第一個找我的,絕對不會是侯青雲,”楚韻歌敲了敲冰塊,微笑著轉身走到案几旁坐下,“第一個找我的,將是夏侯至。”
夏侯至嗎?楚韻遠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嘆息,“小弟,我想……”
“我知道你不相信,”楚韻歌胸有成竹,伸手揭開香爐的蓋,將檀香一塊一塊的放進香爐中,卻不點燃,“這一次,我也不是那麼的自信,二哥,其實這一次是我迄今為止唯一一次的賭博,我不是莊家,骰子不在我手中,我只是賭客,只能下注,甚至在骰子還沒有搖動之前就得下注,其實我有七成的機會可以贏,因為無論開大,或者是開小我都會贏,但是還有三成的機率是開豹子,二哥,七對三,誰說七比三大?這一把,三比七大。”
三比七大?說出去,誰都會嘲諷楚韻歌的算學,可是楚韻遠卻知道,這一次,真的是三比七大,夏侯至找他,那麼就是六國再次結盟,這一次,六國的大軍中不會再有燕啟,他可以真正的統帥六國的大軍,也許還有萬一的機會,這一局是開大;而侯青雲找他,那麼便是兩個弱國與邊越結盟,雖然他們的力量聊勝於無,但是他們將會是龍皇進軍邊越的兩道屏障,這一局開小,至於豹子,是龍皇在六國的國君還沒有完全放下私心之前,便已經滅掉了其中三國,那個時候能夠結盟的,也只有邊越、燕衛和韓坤三國,這三個國雖然共同面對龍皇,但是到了民族存亡之際,難免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