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公有話想對司馬姑娘說,”獨孤落日彬彬有禮,語氣盡量溫和,“平日裡姑娘隨侍在楚先生左右,有的話不便說。”
看她沉默的側過身,獨孤落日斂袖施禮,舉步進了司馬寒煙的房間,目光所及之處,只覺得異樣的乾淨,甚至連縫隙間都清洗得纖塵不染,傢俱的漆面光可鑑人,瓷器洗得雪亮,她與他人同時入住客棧,沒想到短短的一個時辰,房間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的潔淨!
相對而坐,香爐裡升起嫋嫋的白煙,檀香的味道逐漸散開,薄薄的,如同一片煙霧,即使她就坐在自己面前,可是總覺得她面上凝結著一層冰,那層冰令人無法看清她的面容。
“有什麼話?”沒有茶水,沒有寒喧,這般的直截了當,面對她,彷彿面對著一塊不會融化的玄冰,令人覺得不安和寒冷,“快些說吧!”
“皇上知道姑娘喜歡楚先生,”獨孤落日終於開口,他細細的觀察著司馬寒煙的神情,可是那張臉上的冰層沒有融化的跡象,她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絲改變,禁不住笑了,“但楚先生並不喜歡姑娘,所以皇上有幾句話想讓在下轉告。”
說完,獨孤落日不再開口,他只是微笑著凝視司馬寒煙冰冷的臉,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能夠維持多久,他覺得自己像一個孩子,正和其他的孩子玩捉迷藏的遊戲,自己藏得很好,卻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來找尋自己。
沉默了近半柱香的時光,司馬寒煙終於打破了沉默,“她想讓你轉告我什麼?”
“皇上想請姑娘放棄,”獨孤落日不著痕跡的長出了一口氣,他微笑著更換了坐姿,避免視線與她直接接觸,雖然她長得很美,可是無論怎樣與她對視,都不是一種舒適的感覺,“同時,皇上想問姑娘楚先生在隱龍嶺是否正韜光養晦?”
目光掠過房間中的一切,除了垂著布簾後的床榻,屋裡的一切都令人覺得不適,彷彿和他們的主人一般籠罩在冰層之下。
“她以什麼樣的身份讓我放棄?”司馬寒煙似乎有些憤怒,初時話音微微的顫抖,即使恢復了鎮定,也讓人感到她內心的激盪,“她如何能代表楚韻歌?”
“因為皇上覺察到楚韻遠喜歡你,”獨孤落日垂下了眼瞼,“以楚氏兄弟之間的感情,楚韻歌絕對不會娶你的,女子的好年華不過數年,她不忍心看你虛渡光陰,而且……”
“而且想交換一個她感興趣的問題的答案?”司馬寒煙迅速的恢復,快速得令獨孤落日懷疑嫣然是否猜對了她的心思,“你可以回去告訴你的皇上,或者說你的主公,我永遠不會回應她關於楚韻歌的問題。”
得到答案之後,嫣然燦然一笑,她明白自己已經獲得了想要的,她轉身看著小芷酣睡的小臉,即使在夢中,他還在微笑,“落日,朕想很快楚韻歌就能到安楚幫咱們……”
“皇上,”獨孤落日坐在屏風外,“臣卻有些擔憂,楚韻遠畢竟與楚韻歌是兄弟,他即使再喜歡司馬寒煙,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子就背叛自己的姓氏,咱們這般做,是否太過於冒險?”
也許是吧!不過落日永遠也猜不到自己為什麼要這般待司馬寒煙,他也不會明白司馬寒煙如何冒犯了自己的尊嚴!她必須為她的囂張付出代價!
“皇上,”獨孤落日輕聲道:“你不覺得司馬寒煙很可憐嗎?她只是不懂如何與人打交道?她也許並不是故意想要冒犯你。”
他還是猜到了,嫣然細心的幫小芷掖好被褥,轉身走出屏風,“落日,她並不是不懂,她只是不願放下自己的驕傲,她覺得世上的一切都應該以她為中心,這是司馬家的舊臣給她建立的一個美好的海市蜃樓,而且落日,朕老了,已經無法忍受別人的趾高氣揚,即使那個人並不是朕的臣民。”
看著她面上的笑,獨孤落日明白一切都不會改變,苦苦的笑著,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