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涵越說越傷心,把頭扭到一邊去,薛婉奕坐到她身旁,輕聲安慰說:“別想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說點開心的。”
林芳也生氣說:“你爸確實不像話,一碗水要端平啊,手心手背都是肉。”
“算了,不說他們了,反正他們每個月給我打錢,生活費管夠就行了,他們一家三口親親愛愛去吧,我才不在乎。”陳涵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看向徐知星說:“我爸還想問你有沒有空,能不能參加陳越的演奏會。”
陳越在國內外都沒什麼名氣,這些年也就是靠著家裡一直砸錢,這次回國,陳斌的打算是想讓陳越能借著徐知星的名聲,順勢開啟陳越在國內的知名度。
還沒等徐知星說話,陳涵就揚起下巴道:“我說你沒空,身體不好,那麼多采訪和表演你都沒去,幹嘛要去陳越的演奏會上給他墊腳,他們想得美!”
路西鳴欣慰地看向陳涵,“不愧是陳姐。”
“那是,他們那點小心思我還能看不出來,要是知星去了,我都能想到他們怎麼宣傳了。”
徐知星不解地問:“怎麼宣傳啊?”
魏博簡立刻道:“那肯定是捆綁營銷啊,說你不行,想著法地誇陳越呢。”
“啊?不至於吧。”徐知星眼中帶著深深的不理解。
“陳越的性格你不瞭解,知星,你真的離他遠點,他這人太陰暗了。”陳涵打了個寒顫,瞬時倒在薛婉奕懷裡,摟著她的腰吃水果。
路西鳴也不喜歡陳越,收起小桌板叮囑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就是好好養身體,什麼亂七八糟的邀請和採訪都不要參加。”
“對!有些記者可壞了,沒有職業道德,故意在採訪中給你挖坑。”薛婉奕爸媽是記者,這些年耳濡目染也知道這個群裡有多少人渾水摸魚,心思不放在正道上,只知道博流量搶話題。
“我沒參加。”徐知星乖巧地靠在床上。
自從徐知星拿了貝多芬賽冠軍後,無數邀約蜂擁而至,除了一些央視和本地政府的採訪外,他對外露面的機會少之又少。
“對了對了。”魏博簡拿出手機,“我想起件事。”
“剛才出校門的時候,剛好撞見你們班主任了,他知道我要來看你問你身體咋樣,休息的好不好,有沒有空參加校慶匯演?”
徐知星和路西鳴高一分班後都轉去了國際班,兩人在國際a班讀書。魏博簡上高中也終於知道好好學習了,考上了重點班,和薛婉奕一班。
“應該可以,校慶六月份,現在還沒到四月份。”
“還有兩個月,況且是夏天,那時候我不怎麼犯哮喘。”
徐知星答應下來,“只是彈什麼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到時候問下你們班主任吧。”
魏博簡說:“今年校慶是七十週年,除了高三文化班,每個班都至少要出一個節目,然後評出最優的節目,班主任還有獎金,據說都是校友出的錢,可高了。”
薛婉奕笑道:“那知星班主任不是肯定要拿獎了,徐知星去彈琴哎。”
“也不一定啦,校慶節目大家都喜歡熱鬧點的,街舞唱歌之類的,我一個人彈琴,大家可能不感興趣。”
陳涵意味深長道:“知星,這你就不懂了吧,喜不喜歡是一回事,拿不拿獎又是一回事。你代表你們班參加校慶匯演,貝多芬賽冠軍,世界第一什麼含金量?你們班主任肯定會有獎的。”
路西鳴也點頭承認了這個觀點,“畢竟你拿第一的橫幅還掛在藝術樓上沒取下來呢。”
徐知星撇撇嘴,“沒意思。”
他只想彈琴,過多的利益牽扯他都不想知道,也不想關心。
陳涵看向薛婉奕道:“你們班呢?幾個節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