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啦。”徐知星答應地挺快,只是心裡還是發怵,“西鳴,你說趙老師會不會一生氣就不教我了?”
路西鳴手肘撐在車窗上看向徐知星,他眉頭微皺,抿著嘴帶著幾分擔憂,就連睫毛都在不安的顫抖。
“不會的,趙老師很喜歡你,他之前說過,後半輩子只教你一個學生,不會再收其他徒弟了。”
趙培生對徐知星簡直是十分疼愛,雖然平常罵的也多,但其實也是恨鐵不成鋼。尤其是徐知星不練琴後,趙培生簡直又氣又急,找了徐知星好多次,但他當時哪還有心思練琴,他爸前途未卜,家裡條件又拮据。於是就連徐明軍官司的事,趙培生還找了之前的老友幫忙疏通。
因此當昨天晚上接到徐知星的電話時,老頭還在電話裡傲嬌了下,咳嗽兩聲才悠悠道:“這是誰的電話啊。”
“趙老師,是我,徐知星。”徐知星老老實實地回答。
“哦,是徐知星啊,原來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啊。”
徐知星哪敢還嘴,就問明天老師在不在家,很久不見,想來看看老師。
趙培生本來明天約了朋友去釣魚,一聽說徐知星要來,就知道他八成是回心轉意,要繼續練琴了,索性直接放了朋友鴿子。
一大早就站在門口望,還時不時和自己老婆說,“你說星星咋還不來?”
“不會他又反悔了吧,這小兔崽子,我就應該讓他昨天晚上就過來的。”趙培生一拍大腿,真是的,夜長夢多,昨晚就該讓徐知星過來,在自己面前舉手發誓,這輩子都不能再放棄練琴了。
趙夫人白了他一眼,喝了口咖啡說:“現在才八點四十,星星就算要來,也得得到九十點左右。”
“還不到九點,你急什麼急。”
“你不懂,這小兔崽子脾氣大著呢,當時說不練就不練呢,我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我趙培生這輩子什麼時候這麼卑微過?從來都是別人求我練琴,哪有我求人練琴的時候。”說話時,趙培生還止不住往門口望,看見徐家的車後,連忙又退回來,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來了來了。”
徐知星還在忐忑等會見老師的場景,萬一趙老師生氣,讓他滾怎麼辦?
路西鳴看出他的擔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要擔心,趙老師肯定一早就等著你呢。”
“真的嗎?”
“相信我。”換做別的路西鳴可能不會這麼肯定,但是徐知星非常討長輩喜歡,別說趙老師不會生氣了,就算趙老師退一萬步不想教徐知星練琴了,趙夫人也不會同意的。兩口子簡直要把他當親兒子看了。
徐知星半信半疑地按響了趙家的門鈴,開門的是趙夫人。
“星星來了啊。”趙夫人穿了件緞面的中式水墨旗袍,看見徐知星時,臉上不由得浮現起笑容。
“師母。”徐知星連忙殷勤地喊了聲,把手中的禮物遞過去,“給您帶的阿膠和燕窩,還有給師父的茶葉。”
“快快快,進來。你這孩子來都來了,還帶什麼東西。”
“你師父一早就等你呢。”趙夫人瞧著徐知星怎麼都喜歡,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丈夫。
趙培生在客廳咳嗽幾聲,裝腔作勢地說:“什麼等他,我那是早起練琴。”
徐知星低頭默默走進來,畢恭畢敬地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