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國盟軍中的人,首先排除的便是燕衛國的人,太極箭名聲太大,為了避嫌,他們不可能動用太極箭,那麼其他五國究竟是那一國呢?也許自己應該寫一封信給楚韻歌了。
“問風,”不知什麼時候,嫣然醒了,她虛弱的笑著,連嘴唇都沒有一絲顏色,“我們在哪兒?”
“在瀉玉宮,”愛憐的撫了撫她冰冷的臉頰,“嫣然,我們回到上京見了皇兄之後,我即刻和你去邊越國,只要到了陽泉,你的病就好了。”
要回上京嗎?嫣然虛弱的笑了,手指無力的蜷縮,如同要緊握拳頭一般,太后!她也在上京。
“嫣然,我知道你累了,在我懷裡,你可以安心的睡了,”姬問風柔聲道:“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的身邊,嫣然,這一次,真的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相信他嗎?嫣然問自己,可是太累了,真的太累了,累得不想動,累得連想都不願意去想,那麼,也許這個問題就放在一旁,待自己恢復了,再慢慢的想,慢慢的……
不知寧不凡從什麼地方找來的木材,又在短短的三天之內組成了一輛寬敞而舒適的馬車,幾乎如一幢可以移動的屋子,姬問風顯然很滿意,他抱著贏嫣然,看寧不凡的目光中盡是滿意和讚許。
一路疾馳,終於再一次看見了上京的城樓,雨絲如霧,是春來的第一場雨,春寒料峭,嫣然裹在羽衣中,靠坐在車窗邊,看著越來越近的上京城門,“問風,你說姬無塵會如何處置興兵謀反的廢后?”
“嫣然,皇兄其實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的殘暴,”姬問風胸有成竹的仰頭看了看上京城樓,“嫣然,我和你打一個賭,這一次回上京,你必會有驚無險。”
是嗎?嫣然轉頭看著雨霧中的上京城樓,“問風,你還記得從咱們小的時候開始,你為了討我高興,每每都讓我贏,可是這一次,我真的希望你能贏。”
再次回到上京,只覺得異樣的陌生,街道兩旁站立的百姓,目光中飽含著敵意,若非龍鱗黑甲環立在馬車四周,也許各樣物事已經扔到車上了吧!
“大元帥,”太監模樣的欽差飛馳而至,還未到問風馬前,已經滾鞍下馬,“大元帥,皇上有旨,將逆首贏嫣然解押天牢……”
“逆首?天牢?”問風甚至沒有停馬,只是高昂著頭,目不斜視的越過欽差,“你回去告訴皇上,嫣然住在九州王府。”
“可是……”
“可是什麼?”問風在馬上轉過首,“你想說什麼?”
“沒……,沒什麼?”
看著欽差的身影消失在街頭,目光來不及收回,在那些剛剛抽出芽苞的煙柳之後,是一條小街,穿過小街,便是曾經的贏府,想必那裡已經是上京人心中的凶宅,想必那裡早已成為蛇蟲鼠蟻的巢穴,過往的一切都如煙一般消散,只有記憶,只有記憶還殘留在自己心裡,永遠不會忘懷。
“他果真這般說?”姬問風咬著牙,面部的肌肉痙攣,如同餓狼一般,“他果真帶著贏嫣然去了九州王府?”
“是,”太監恐懼得渾身發抖,“大元帥的確這般……”
啪,從上首擲下的茶盅在太監面前摔得粉碎,茶水四溢,太監恐懼得連連磕頭,額頭很快便浸出血來,侯在一旁的玉妃看姬無塵目光閃動,微微上前一步,“皇上,也許大元帥並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覺得妹妹受了傷……”
“那他是什麼意思?”姬無塵雙目赤紅,如同要滴血一般,“你說他是什麼意思?他竟然不將朕放在眼裡!他竟然公然違逆朕的聖旨!你說他是什麼意思?妹妹?你喚誰妹妹?她是匪首,是覬覦朕神器的匪首,朕要將她斬首示眾,朕要將她碎屍萬段!”
驚惶失措的跪下,“臣妾一時失言,望皇上恕罪。”
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