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髮髻怎樣?”
“就這個吧,”嫣然微笑著輕輕旋轉手中的圓筒,透過圓筒,可以看見不同的花紋,每旋轉一次,花紋就會變幻,這是爹從宮外的市集上買來的,小若一定會喜歡的,“福安,咱們是不是得快點兒?”
“已經好了,”福安小心翼翼的放下那柄粗糙的木梳,細細打量著嫣然發中插的那些珠釵,和從前相比,這些珠釵顯得那麼的不堪入目,即使是這樣簡陋的珠釵,也是贏仲費盡千辛萬苦才帶進宮的,自從嫣然出事後,贏天正嚴令贏家的人進宮與嫣然聯絡,想當初,贏家的人那一日不是一天來四五次,要了地,又要房子,到嫣然落難了,只有仲爺……,“娘娘,咱們走吧,我去提糕點。 ”
在侍衛的看守下,急步的穿行在長廊中,快了,很快就能看見小若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嫣然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飛起來了,終於走進了庭院,嫣然飛跑起來,愉快的伸手推開東宮的門,“小若…… ”
一個渾身珠光寶氣的女人坐在小若的水晶棺旁,她滿面笑意,一見嫣然就款款起身,“妹妹…… ”
竟然是玉妃,嫣然冷了臉,“你怎麼會來?”
“我當然得來了,”玉妃一臉得意的笑,充滿了勝利之後地炫耀。 “昨日皇上下旨,令我代管後宮事務,東宮也是也算是後宮吧!我當然得來看看太子殿下。 ”
“是嗎?”嫣然突然笑了,“那應該恭喜姐姐,姐姐這些年日思夜想,現在距離目標只有一步之遙,當然得好好的慶祝。 姐姐浪費了後宮嬪妃道賀的時辰來看小若,還真是有心。 ”
即使她失勢了。 這個女人仍然那麼的驕傲,也許龍皇就是她裝扮的脂粉,還是那位宰相大人商不忘,如果沒有商不忘,她怎會在冷宮住得那般舒適,皇上又怎麼會下旨,讓她每日到這鬼氣森森的東宮?
看著她款款坐下。 滿面柔和的笑意,手中捏著一個簡陋地紙筒,“小若,你看這是什麼?”
坐在一旁,聽她柔聲和那個死去了許久的孩子聊天,從她地語氣裡能夠聽出,在她心裡,那孩子從來就沒有死去過。 他只是睡著了,一個漫長的睡眠,她也許在等待和他重逢的那一天,無論多麼的漫長,她都在等待。
終於時辰到了,太監們垂手站在宮門邊。 他們到了現在都不敢大聲喝斥她,他們對她的恐懼似乎根深蒂固,永遠也不會消失,福安手中提著一個小小的包裹,他無聲的站在水晶棺後,將昨日留下地水晶餅取走,然後換上仍然散發著熱氣新鮮的水晶餅。
待福安換好,嫣然緩步走到宮門旁,“小若,娘明天再來看你。 ”
看著她走出。 宮門緩緩關閉。 似乎將陽光也摒棄在外,屋裡迅速的瀰漫著一種莫明的寒冷。 那般的冰冷入骨,似乎不屬於人世間,玉妃驚慌的飛跑著離開,那時,嫣然已經走出了很遠,看著她娉婷走動的身影,玉妃恨恨的握緊了拳頭,為什麼明明想好了如何羞辱她,見到她時,卻只覺得恐懼呢?
每一次離開都那般戀戀不捨,即使到了冷宮,心似乎還留在東宮燦爛地陽光下,侍衛們無聲的離開,正要邁步走進那個冷清的庭院,卻聽管事太監陰陽怪氣的聲音,“仲爺,這麼點兒銀子想打發我們?”
難道是爹在賄賂這些太監嗎?嫣然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凝神靜聽,是爹的聲音,他帶著一絲討好,儘管這絲討好令他覺得難堪,“你們就收下吧,過些日子便要入冬了,我會多送些木炭…… ”
是銀子落地地聲響,不知是裝在銀袋子裡,還是隻有一塊,所以就只有一聲,“仲爺,可別怪我們對不起娘娘,雖然有龍皇和宰相大人為她撐腰,不過龍皇和宰相大人遠在邊塞,若沒有我們照顧,仲爺應該知道贏庶人的日子有多難過,不說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