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去小憩幾日如何?”
秀氣的長眉微微揚起,“孩兒領命。”
對於嫣然而言,。沒有了姬靖芷的皇宮空了一半,她長久的坐在落地的銅鏡前,細細的打量著自己的容顏,看了許久,看得如同陷入了沉睡一般,“嫣然,怎麼了?”
“你說我是不是老了?”聽她緩緩的話語如同月光一般流淌,這句話,似乎自己在數年前曾經問過大哥,為何嫣然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難道隨著時光的流逝,嫣然覺得自己的容顏改變了嗎?可是在自己眼中,她一如初見般美麗,“今日看著小芷,我覺得自己老了。”
坐在她身後,微笑著凝視著鏡中的女子,老嗎?人都會老吧!可是有了她,自己永遠也不會懼怕,哪怕白髮蒼蒼,只要如此刻一般,執手而坐,為何要懼怕歲月的流逝呢?
淡紫色的鮫綃在鏡中如同迷夢一般,長長的黑髮閃爍著寶石融化一般的光芒,她如同孩子一般的眯著眼睛,眼角浮出細細的皺紋,楚韻歌微笑著伸出手,輕輕的撫著她的秀髮,聲音輕柔而低沉,如同迴音一般,“嫣然,咱們都會老,可是老有什麼可怕?我陪著你啊!永遠在你身邊,與你一同白髮蒼蒼,與你一同雞皮鶴髮,老?有什麼可怕?”
回首對他微微一笑,是啊!老有什麼可怕?在他身邊,完全感覺不到一絲可怕,躺在他懷裡,心裡平和安定,緩緩的閉上眼眸,是啊!老有什麼可怕?
“皇上,”獨孤落日關懷的凝視著疲憊的嫣然,“臣覺得你似乎非常的疲倦,一會兒的祭天儀式是否讓太子代勞?”
累啊!真的很累,累得只想倒頭便睡,想到祭天那繁雜的儀式,以自己的體力而言,根本無法支援,緩緩點了點頭,“落日,派人到東宮傳旨,祭天由太子替朕行事。”
躺在床榻上,疲倦的閉上雙眸,一會兒,自己只睡一會兒,可是再睜眼時,已是深夜,沒有得到傳召,楚韻歌今日並未進宮,掙扎著起身,卻聽貼身侍女的聲音輕輕在帷幕後響起,“皇上,獨孤宰相還未出宮,正在寢宮外候旨,您是否要見他?”
披著外衣走到寢宮,十六的月光分外的明亮,獨孤落日坐在白玉臺階上,手持玉笛,輕輕的吹奏著一支小曲兒,月光下,他的背影那麼的溫柔,溫柔得連自己的目光也變得溫柔了,緩步走到他身後,“落日……”
看他緩緩回過首,滿面笑容,然後靈活的起身,長身伸了一個懶腰,“皇上,臣還沒有用晚膳。”
傳了晚膳,獨孤落日想是真的餓了,連用了兩碗碧梗粥,這才長出了口氣,“皇上,臣近日覺得你似乎十分容易疲倦,必不是國事所累,因為楚大人為皇上分擔了不少的壓力,臣猜皇上應該病了,不如讓臣為皇上診脈如何?”
沉默的捋起衣袖,將手放在錦墊上,獨孤落日凝神靜氣,足過了一柱香的時光,他才緩緩收回了手,“皇上,臣未飽。”
會意的轉首看了看一眾的宮人,他們識趣的退了下去,待宮門關閉,獨孤落日斂了笑容,“皇上,你有身孕了。”
身孕?嫣然似乎吃了一驚,她面上浮出一絲疑惑,她顯然不相信自己會和除姬問風之外的男子孕育孩兒,在她的心裡,仍然愛著那個早已歸天的龍皇吧!直到此時,無論派出多少人,都無法找到龍鱗黑甲將龍皇、小若和雲中宮移到了何處,因此,在嫣然心中,姬問風只是去了一個遙遠之處,她遲早會再次與他相遇,她從未想過姬問風已經離開了他。
“皇上,”獨孤落日壓低了聲音,“這個孩子是楚韻歌的吧!你想……”
“落日,”嫣然疑惑的眨著眼睛,“你真的診斷清楚了嗎?不會出錯嗎?”
知道她不是置疑自己的醫術,知道她內心的震驚,獨孤落日突然覺得自己很憐惜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從某種程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