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水紅的絲線絞了邊,布袋上用赤紅的線繡著一條殘缺不全的龍,無論怎麼看,都不覺得這個布袋有什麼過人之處!假若這個布袋是以金絲銀線織成,上面那條龍是用紅寶石鑲嵌而成,也許還值幾個錢,即使如此,價值也不至於高過玉雕鍾和珍寶山。
眾人愣怔之後,已有人拍案而起,“這個破布袋有什麼珍貴之處?你莫非是瘋了,看來集寶齋的匾額也該換了。”
“對,”另有人隨聲而起,“這樣的布袋,連一錢銀子都不值,還說是什麼天下間最珍貴的寶物!這樣的布袋,扔在大街上都沒有人要!”
眾人斥責的聲音此起彼伏,無論他們如何的辱罵,俞佩渝始終滿面笑意,一言不發,並不作解釋,只是靜心的待眾人斥責的聲音慢慢消失,待他覺得他的聲音可以讓場中絕大多數人聽清時,他緩聲道:“諸位,請仔細看看這布袋上的刺繡。”
說完,俞佩渝將布袋高高舉起,沿著人群走了一圈,當他回到案几旁,有人冷笑著,“這刺繡有什麼不同嗎?不過就是一條龍,還沒有繡完,這樣的繡功,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嗎?”
俞佩渝沒有說話,只是珍而。重之的將布袋放回木匣中,再關上盒蓋,“這條紅龍,是出自月帝的手筆。”
場中立時寂靜得連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到,眾人都呆住了,沒有人出言質疑,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俞佩渝,他面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知諸位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段故事,當年月帝與龍皇同在麈山學藝,龍皇十歲的生辰慶典,月帝送了一件親手做的衣服給他,但是當時月帝的繡藝不精,衣服上繡的龍並沒有完成,但是龍皇很喜歡,自此之後,無論月帝的繡藝如何的精湛,龍皇所有衣服上的龍都只有一半。”
眾人的目光緩緩移到木匣之。上,耳中聽俞佩渝慢慢道:“龍皇雖然富甲天下,但他衣飾簡樸,除了登基大典和禮服之外,龍皇所有的衣服都是用細布製成,每一件衣服都由月帝親手製做,這個布袋,除了龍皇之外,沒有人能擁有,這件龍皇的飾物代表著龍皇的承諾,無論是誰擁有了它,都擁有了一份生的保障,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比性命更加的珍貴,因此,在下說,這個布袋是所有珍寶中最珍貴的。”
場中無人回應,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視著那個。木匣,俞佩渝站在木匣後,滿面的難色,“根據慣例,在揭曉最珍貴的寶物之後,那件寶物將會被拍賣,但是,恕在下魯鈍,在下實在無法判定這件寶物的底價,昨夜我們協商了一夜,最終確定由各位叫價,價高者得。”
“十萬兩,”俞佩渝話音剛落,人群中已有人高聲叫價。
“二十萬兩。”
“三十……”
價錢一路的加上去,不過眨眼之間,已超過五百萬。兩,群情激湧,俞佩渝面露微笑,似乎胸有成竹,正靜心等候最終的價錢出現。
“一兩銀子,”一個聲音在人群中顯得異樣的突兀,。眾人一同轉身,只見一個面色黝黑的高大男子自人群中走出,手中捏著一塊碎銀,“一兩銀子。”
燕啟!他終於還。是出現了,獨孤落日慢慢轉身看了看嫣然,她厭惡的皺著眉,轉過頭,觸到獨孤落日的目光,微微一笑,眼中的厭惡沒有一絲消退,獨孤落日壓低了聲音,“主公,這一次可關乎集寶齋的聲譽,咱們且靜觀其變吧!”
微微一笑,嫣然並沒有轉頭,獨孤落日知她厭惡燕啟,側了身子,將她擋在身後,此時,燕啟已走進場中,將那一兩銀子放在案几之上,倨傲的揹著手,似乎在待俞佩渝將木匣交到他手中,場中眾人連呼吸的聲音都壓得極低,眾人都認出了燕啟,知他不是善與之輩,不知俞佩渝如何應對才能逃過此次大難!
“燕大人,在下有禮,”俞佩渝恭敬的長施一禮,眼睛若有若無的看了看那塊碎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