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裝飾,只要自己願意,隨時都可以離開他。
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心卻那般的疼痛,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做這樣的選擇是多麼的痛吧!但是他不會怪責自己,他一定認為自己是在爺爺的脅迫下做的決定,他永遠認為自己楚楚可憐,永遠覺得自己需要旁人的保護,他永遠覺得他是對的,那麼就讓自己告訴他,他錯了,錯得無可挽回。
獨自坐在條案後,伸手提起酒壺,細心的,不讓酒水溢位一滴那麼小心的把酒倒進白瓷的酒杯中,這是方外來的果酒,聽說是用葡萄釀成,幾蒸幾曬,酒液如血一般的鮮紅,血液嗎?眼前出現的,不是今日宮門前那殘酷的一幕,而是問風拋下十萬大軍的急迫。
“龍皇,”葉臺執著龍鱗馬的韁繩,滿面的惶急,“現在只一擊便可完勝,龍皇為何要在此時放棄?”
一擊!真的是一擊!姬無塵仰頸將酒倒進口中,果香縈繞在齒間,酒液炙烈得灼燒著自己的口舌。
“若此時不放棄,嫣然便嫁給姬無塵,”姬問風伸手強行撥轉馬頭,“葉臺,沒有嫣然,即使有了天下,我也一無所有。”
呵呵,姬無塵冷笑著再倒一杯酒,姬無塵!他喚自己姬無塵,在他的心裡,自己已是一個陌生人了吧!不是他的皇兄!不是他的皇上!而是姬無塵,贏嫣然這一著棋走得真是好,這出離間計用得真是妙啊!
沒有了贏嫣然即使有了天下也一無所有!如一番深情的表白,問風明白了啊!這世間除了贏嫣然之外,他的確一無所有,即使是龍皇,即使擁有龍鱗黑甲又怎麼樣?還是什麼都沒有!
罷罷罷,那些煩心的事兒留待明日吧!今日是朕,不,是姬無塵的大婚之日,應該笑,應該燦若春陽般的笑,於是,堆出一臉明媚的笑,伸手再倒一杯酒,倒得急了,酒傾了出來,染紅了素白的衣袖,迅速的泅開,染成一片血海。
輕輕的腳步聲如同春天急促的風,感覺上,他站在屋中,緩緩的垂下首,盯著踏雲履上的鳳頭,接下來,他應該掀起自己的蓋頭,然後和自己飲下交杯酒吧!
可是他只是站在屋中,久久沒有動彈,忍不住抬起頭,只見他輕輕的揮了揮手,摒退了一眾的宮女和太監,那些木偶一般的人無聲的退出,走出掀起的風,將屋中的紅燭盡數滅盡,看著黑暗中燭頭冒出的嫋嫋青煙,不由有些失神。
眼睛很快適應了黑暗,一隻修長而白皙的手緩緩伸到眼前,大紅的禮服上繡著金色的長草,那是代表姻緣長久的吉兆,那隻手在空中頓住,然後慢慢的拈住蓋頭的一角,小心翼翼的掀起。
握著小巧的酒杯,嗅著那股醉人的芳香,緩緩仰頸飲下交杯酒,一切的禮儀都結束了,放下空空的酒杯,心也如同酒杯一般的空了,呆呆的站著,不知如何是好,一股強烈的逃避感鋪天而來,忍不住就要轉身。
還是那隻手,那隻散發著險惡芳香的手輕輕將自己攬到懷裡,熟悉的白檀香味兒,在瞬間便平息了內心的煩躁與焦動,順從的隨著那隻手到了合huan榻邊。
修長的手指靈巧的解下金冠,御去沉重的金冠之後只覺難言的輕快,脫下鑲嵌著金絲的嫁衣,只穿著薄而透明的褻衣,緊張得幾乎就要顫抖了。
“別怕,”他的聲音柔和而溫柔,“別怕。”
帶著一絲溫熱的手伸到自己頸下,緩緩的解開了褻衣的衣結,驚恐的伸手將那隻手推到一旁,快速的退進床裡,用手摸索著尋找一個安全的所在。
“別怕,嫣然,”他緩緩的靠近了受驚的小獸,伸手輕輕撫著她不停顫抖的雙肩,“別怕。”
溫軟的口唇在白嫩的面頰上移動,修長的手指輕輕撫著嬌嫩的肌膚,嫣然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燒,他的手指撫mo過的地方,如同在燃燒一般的灼熱,怕,還是怕,仍然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