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斥責,他已閃身走進黑煙中,眾人急忙跟上,走了近半盞茶,寧不凡才站定,他轉頭看了看獨孤落日,伸手將嫣然交到他懷中,只見人影閃動,寧不凡已不見蹤影,獨孤落日抱著嫣然向前一步,這才發現前方是一面高牆。
一根繩索自牆上垂下,獨孤落日回身對楚韻歌點了點頭,“主公,我揹你上去。”
獨孤落日負著嫣然,雙手相互交替,飛快的向上攀爬,轉眼就不見人影,楚韻遠矮身背起楚韻歌,楚韻清揹著司馬寒煙,先後爬上了高牆。
寧不凡站在牆頭,見所有人都已爬上,伸手將繩索拉了上來,盤在手臂上,沉聲道:“這裡都被包圍了,咱們得躲一躲,前面有一個閣樓。”
小心翼翼跟在寧不凡身後,又走了半盞茶,果真看見一個閣樓,走到近處才發現閣樓上落滿了灰塵,寧不凡揮手示意眾人停下,他突然躍起,竟然懸在半空,只見他雙腿輕輕一動,整個人如箭一般自閣樓的視窗滑進樓中,然後他站在視窗揮了揮手,獨孤落日負著嫣然,依著寧不凡的方法,滑進樓中。
楚韻遠躍起後,這才發現空中原來有一根透明的絲線,他伸手抓緊,雙腿輕輕一蹬,那根線猛的向下一沉,未等他省過神來,已然滑進閣樓中,待楚韻清滑進閣樓,寧不凡悄無聲息的掩好窗戶。
“昨日我來探聽訊息的時候,就躲在此處,”寧不凡輕聲道:“我回去的時候,就發現有大隊的兵丁湧到此處,我原以為是保護那些珍寶,今日看見燕啟,我才明白他們是來捉拿主公,所以暗中做了一些安排。”
嫣然和楚韻歌吸進了黑煙,只覺得頭暈腦漲,獨孤落日脫下長衣鋪在地下,楚韻遠和司馬寒煙分別著楚韻歌和嫣然坐下,待他們坐定,獨孤落日這才板著臉轉過身,“這些黑煙是什麼?”
“這些黑煙沒有毒,”寧不凡搖了搖頭,“煙中混有迷香,主公吸得多了,所以不適,不過很快就會好轉的。”
一時間無言,獨孤落日、寧不凡和楚韻遠站在另一側的窗邊向下張望,此時院中的黑煙已漸漸消散,各處都有吸入迷煙倒地的人,燕啟面上蒙了一塊粉紅的絹巾,無頭蒼蠅一般在庭院中四處走動,不時伸腳將倒在地上的人翻轉,似是檢視那人的真實身份。
喧擾了半個時辰,庭院中的黑煙已盡數消散,倒在地上的人也被拉到一旁,燕啟拉下面上的絹巾,看上去極為惱怒,不停的指手畫腳,那些兵丁垂頭喪氣,極為沮喪。
過了半個時辰,俞家的人被盡數拉到庭院中,俞佩渝雖然換了衣袍,面上紅紫青腫,顯得狼狽至極,燕啟陰沉著臉在俞家的人前來回走動,俞家的人顯出噤若寒蟬的樣子,燕啟伸手將俞佩渝推倒在地,一個老婦人越眾而出,伸手將俞佩渝扶起,然後平靜的轉過身,對燕啟說了一句話,然後又平靜的回到人群中。
“寧不凡,有什麼辦法可以聽到他們說的話?”獨孤落日側目,“魯小魚應該給過你,那些黑煙和那根絲線你不可能會有。”
看著寧不凡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盒,裡面是兩隻奇形怪狀的蟲,寧不凡小心翼翼的捏著一隻,扔到窗外,那隻蟲閃電一般便消失在陽光下,很快,庭院中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只不過那聲音極小,也極沉悶,彷彿是在水底說話一般。
“俞佩渝,你派人說發現了龍皇蹤影,現在龍皇在哪兒?”燕啟的聲音昭示著他是如何的怒不可遏,“還說配合我演那出戏就能捉到他們,人呢?”
“燕大人,”俞佩渝聲音很小,顯得有氣無力,“我只說發現了龍皇所用之物,並沒有說過龍皇出現在上林,更何況,那出戏是你要求我……”
“住口,”燕啟大喝一聲,“你還敢辯解?我懷疑是你窩藏了龍皇,將他交出來,否則我就血洗集寶齋。”
聽著燕啟的聲音,嫣然和楚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