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殤陽的至寶,想必是殤陽王給不忘續命之用吧!微笑著將瓶子放回不忘掌中,“不忘,你放心吧,嫣然中的,只是尋常的毒……”
“不,不是尋常的毒,”商不忘幾乎是脫口而出,“這快讓嫣然服下碧蓮丹吧,解了毒,我再細細向你解釋。”
疑惑的再次接過木瓶,看不忘焦急的模樣,這毒一定非同小可,心下微覺恐懼,伸手便想揭開火漆封印,目光接觸到火漆,心下又是一沉,經年的火漆,顏色已經微微發黑,怎麼可能如此的鮮豔如新?
“怎麼了?”商不忘沒有看姬問風,只是盯著嫣然赤紅的面色,低聲催促,“問風,快啊!”
“不忘,這藥你一直隨身攜帶嗎?”並不急著開啟封印,下意識的用手指將瓶口緊緊塞住,“不忘,這藥從未離開過你嗎?”
猛的抬首,不忘眼中閃爍著寒光,“我初上山時,曾經交給過鐵帥,他說想看看遺忘瓶,可是當時他就在我眼前,絕對不可能調換的!”
“你看這火漆,”將遺忘瓶遞了過去,“顏色如新,一定是新近才封的。”
放在眼前細細檢視,果然,如果不是問風心細,心急之下,自己幾乎沒有覺察,不僅僅是火漆的顏色,還在殤陽王印的篆字也不同,為了避免造假,殤字左側的歹字中間那一筆刻意雕成橫的,這個印上的字,明顯是斜的。
“問風,”緩緩將印章收到自己懷裡,轉頭微微一笑,“我去找鐵帥,無論如何,我都會幫嫣然要到解藥。”
要嗎?深刻的看著他,也許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悲哀吧!難道他真的認為鐵餘生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嗎?也許讓他一廂情願的活在自己的美夢中更好一些吧!
“你放心,”商不忘面上浮起奇怪的笑容,“即使鐵帥不給,我也有辦法拿到。”
心中一動,他知道了,他明白一切,只不過,他默然的沿著鐵餘生為他鋪就的道路向前行,即使明明知道向前走,只有一個結局,就是死,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伸出手掌,輕輕一拍,一個黑影隨聲而來,垂首跪在地上。
“不忘,有的事,尤其是嫣然的事,我想自己處理,”伸手要過遺忘瓶,扔給跪地上的龍鱗,然後微微一笑,“聽到了嗎?能救嫣然的藥就在書房裡,就是這樣的瓶子裡。”
龍鱗叩首,然後快速退了出去,這才轉頭微笑著看著不忘,“不忘,喧擾了一半宿,你今日就在這裡歇息吧!”
緩緩坐下的不忘,轉首看了看嫣然,“我離開殤陽時,父王曾經對我說過,這世間的人除了自己和鐵帥均不可信,現在看來,父王也有錯的時候。”
“不忘,有的時候,明白了不該明白的事,是一種痛苦,”這般說,突然覺得似乎很久之前,曾經有人也這般說過自己,也許這世間有一切都在不停的重複,今天是你,今天是他,忍不住譏諷的笑了,“不忘,該發生的,始終會發生,有的人永遠不變,有的人瞬間就成了另外一個人,我相信每個人都屬於自己的命,命運之輪一旦開始旋轉,便再也停不下來,你,我,嫣然,還有其他的人,一切都逃脫不了,我們要做的,只是拼命的讓自已活得更像自己。”
這是一個主掌了龍鱗黑甲的人所說的話嗎?異樣的順天應命!可是最後一句,才是他真正想說的吧,讓自己活得更像自己,不是一種掙扎嗎?
屋中又瀰漫起那股熟悉的寒氣,轉過身,那個龍鱗已經回來,手中捧著一個朱漆的盤子,上面放的,卻是真正的遺忘瓶,姬問風滿面的笑,伸手正要取走遺忘瓶,抬首卻看見那個龍形黑甲無聲的站在門口,手中握著一把長刀。
輕輕將嫣然放在不忘手中,“不忘,你照顧嫣然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可是……”
看著問風握著那柄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