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喘息,聽到異動搶上坪來的侍衛忙上前將他架到一旁,剛剛站定,就見站在瘋子身後的紅衣女子手中銀光閃動,那瘋子立刻就像柱子一般的倒了下去,站在他面前的矮胖男子將他接在懷裡,然後和其餘兩個男子抱著他,飛快的回山上去了。
紅衣女子收了針,對姬無塵微微一禮,轉身緩步上山,姬無塵覺得她每一步都走得那麼艱辛,雙肩向下沉,如同挑了千鈞的重擔一般。
第一卷:殘陽如血 第九章 第四節 心病
回到山上,最初的喧鬧已然平靜,文敏站在庭院中,卻不進屋,過了半晌,風揚青當前走出,隨後跟著楚原和程傲,程傲走出,反身關了房門,一臉的焦慮,看見文敏,停住了腳步,然後嘆息著搖了搖頭,當先走進議事廳。
幾個人相對而坐,坐擁愁城,誰都不先開口,坐了半晌,程傲苦著臉,“主公這些時日,越加的糊塗了,單純依靠藥物控制看來……”
眾人心裡如明鏡一般,自兩年前姬問風將龍鱗黑甲隱匿之後,鐵餘生便日漸瘋狂,初時只是疑心有人要殺他,隨身攜帶著一柄利刃,有一日,差一點兒斬傷了不忘,隨後,他開始漫山遍野的尋找龍鱗黑甲的蹤影,口中總是說有人偷了他的龍鱗黑甲,吵著要下山尋找,眾人百般安慰,他反而猜疑山上的每一個人,有一夜,他帶了武器悄悄潛入問風和嫣然的房中,幸好問風和嫣然在山中賞花,否則,真不知會發生什麼。
這樣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經幾人協商,冒險對他用了一劑險藥,幸好藥性雖然霸道,但是他的神智卻漸漸恢復,再過幾日,也許就能痊癒,沒想到今日龍鱗黑甲出動,漫天都是殺氣,他竟然感應到了,追著到了山下,未黑甲,狂性發作,幾乎殺了皇帝,想想,真真的後怕。
“師妹,你也說過,如果這劑藥無效,也許只能……”
文敏緩緩的抬首,環顧著坐在身邊的三個師兄,她心裡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大加反對,他們為了眾人的安全,已經將師兄鎖進書房中,由他們三人輪流看管,在師兄潛入問風房裡時,已經明白,師兄已經無可救藥,可是總不忍就讓他這麼沉淪下去。
“師兄,我覺得也許主公並不是無藥可救,”咬著牙,不顧那三人失望的神情,“也許龍鱗黑甲離得越遠,主公的病……”
“師妹,”平日話最少的楚原突然開口,文敏下意識的停住了,“師妹,你比我們更清楚主公的病情,他的病在心,如果他的病在身,咱們對症下藥總有一絲希望,可是他的病……”
“師兄,不如讓問風把龍鱗黑甲還給主公!”這般衝口而出,連自己都嚇得呆住了,心裡也清楚,即使問風願意將龍鱗黑甲交出,龍鱗黑甲也不會再回到師兄身邊,“你們說,這樣有用嗎?”
三人面面相覷,均不知如何回應,要回龍鱗黑甲?可能嗎?看師妹的眼神,連她自己都懷疑這個提議的可行性,想必也是急得瘋了吧!
“師妹,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主公對龍鱗黑甲這般的執著,”程傲起身,負手在屋裡來回踱步,“主公生性豁達,當年忍了常人所不能忍的委屈,怎會為區區的龍鱗黑甲心生怨念?而且當年主公的功業,並非均來自龍鱗黑甲,所以,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蹊蹺嗎?文敏緩緩垂下頭,一言不發,楚原拈鬚沉思片刻,“我也覺得有些怪異,近些年來,主公心性大變,從前彈指一笑之事,現在執念至深,我細細想來,自上山之後,咱們修身養性,並沒有什麼特異之事,若說主公只是為了龍鱗黑甲,我覺得似乎有些牽強。”
坐在一旁的風揚青始終一言不發,程傲不時投眼看去,他似乎魂遊天外,心神似乎並不在此處,眾人愁腸百結,卻一籌莫展,枯坐半晌,到了上課的時辰,文敏當前起身,眾人陸續走出了議事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