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沿著修築河道時臨時開出的小道向文陽關上方行進,越走越覺得奇怪,文陽關從遠處看是一片燈火輝煌,可是走到近處,卻發現文陽關的燈火似乎越來越微弱一般,似乎除了城樓處有火光閃動,整個城死氣沉沉。
“將軍,你看。 ”副將用馬鞭指著前方,“那就是原來的河道。 ”
下馬細細檢視,果真如此,贏霾滿意的起身,在老河道的泥漿中來回走動,“可以了,咱們這一次的任務就是把汶河遷回舊的河道…… ”
腳下一軟,贏霾陷進了淤泥之中,淤泥很厚,瞬間就埋沒了他一半的身子,眾人大驚,忙上前將他拉了下來,贏霾大口喘息良久,“這下面似乎是空的?”
副將返身走到河岸邊,折下一根長的樹枝,慢慢沿著剛才贏霾陷入的地方插入,似乎真的是空的,樹枝盡數沒入了淤泥,眾人議論紛紛,不解其惑,贏霾見天色已晚,吩咐屬下分成三隊,人數最少的一隊在河道尋找同樣的孔洞,一隊負責收集石塊。 另一隊用帶來地工具在新舊河道之間建立一個臨時的甬道。
雨越來越大,雨點密集得幾乎無法睜開眼睛,眾人不敢歇息,只是埋首苦幹,找孔洞的那一隊很快就找到十七處,只是天黑雨大,不敢一探究竟。 贏霾命他們在孔洞旁用石塊做好記號,再將這一隊分成兩隊分別支援原來兩隊。 直到中夜,甬道除了連線點已經挖好,贏霾下令所有人一塊運石,在舊河道上修築了一個臨時的堤壩。
過了丑時,堤壩才修成,已經過了嫣然交待的時辰,贏霾急得滿頭大汗。 立刻命人挖開了連線點,甬道深而窄,汶河水旋轉著湧入甬道,再注入原來的河道,受堤壩所阻,慢慢形成了一個堰塞湖。
直到下了山,贏霾這才鬆了口氣,除去馬蹄上的布包。 打馬飛馳,但是勞累一夜,無論如何驅使,還是到了午間才回到襄樊,滿身是泥地進入官衙,嫣然和商不忘相對而坐。 不知在討論什麼,兩人看上去都很憔悴,似乎也是一夜未眠。
“嫣然…… ”不知為什麼,無論什麼時候看見嫣然,唯一的感覺是恐懼,小地時候如此,即使現在也是如此,舌頭如同打了結一般,連話都說不清楚,“嫣然。 已經辦好了。 而且我們還發現了…… ”
靜心聽完贏霾結結巴巴的講述,嫣然微微一笑。 “大哥,你們辛苦了,快去休息吧,明天清晨,咱們就去文陽。 ”
明天清晨嗎?退出官衙贏霾才省起嫣然那句話的意思,這麼快?難道嫣然已經有好的計策了?也許是吧,她和商不忘都是自己無法理解的那類人,既然無法理解,那麼就服從吧!至少服從,不用浪費太多的精力。
列隊走出襄樊,轉身看著城樓上被留下的人,他們都覺得很幸運吧!傳說中,無論是誰,想要攻下文陽關必定要面臨地是九死一生的考驗,哪怕那個人是龍皇,雖然穿著血一般鮮紅盔甲的女子帶領著這一萬人連下兩城,可是沒有人相信她能輕易的攻下文陽,即使可以,那麼也會以極慘重的代價獲勝,慘勝如敗,誰都不知道到了文陽,是否還能活下來,但是留下來,就是保全了性命,活著,就是幸福。
並騎前行,商不忘感到身後壓抑的氣氛,他轉頭看著嫣然,她卻很輕鬆,甚至抱有一種莫明的期待,商不忘忍不住問,“嫣然,你有十成的把握嗎?”
“沒有,”嫣然微笑著回應,甚至連頭都沒有轉過,“不忘,你覺得如黃家這般,天還會庇佑他嗎?我不相信,所以這一次,我們賭運氣。 ”
運氣?駐馬在山腳,仰望著半山腰地文陽關城樓,只覺得那麼的高不可攀,嫣然伸出手臂,“放炮。 ”
許是被雨水浸溼,炮聲沉悶的滾過,一字排開,靜待文陽關派將迎戰,等待片刻,文陽關城門終於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