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敗,現在想來,是自己識人不明而已。
很快便出了城,在途中行進了七日,漸漸進了人煙。稀少的山區,屈指計算行程,從汴倉至隱龍嶺需要十七日,十七日……,心中突然一跳,掀起車簾,黃塵滾滾,楚家的車隊排成一隊,護衛的禁軍已經回到城中,目光所及之處,只有少數的家丁在維持秩序。
“大哥,”大聲的將楚韻清呼喚至車旁,“大哥,家丁呢?我。看了看,似乎只有二十……”
“二十七個,”楚韻清低聲道:“其餘的,爹在回去的時。候帶走了。”
帶走了?楚韻歌。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爹一個人,帶走了兩百名家丁?”
“是,是爹堅持的,他說有人要暗殺他,所以……”
沒有再聽下去,也無需再聽下去,爹那麼做似乎順理成章,但是細細一想,卻又覺得破綻百出,即使真有人要暗殺他,數十人就足夠了,帶走了兩百人,爹究竟想幹什麼?即使猜到了他的用意,最初的一刻也不敢相信,自己、大哥、二哥都是他的孩子……
“大哥,命他們停下。”
車隊停下,楚韻歌沒有下車,只是閉目坐在車中,此時,他已完全想到自己這幾日忽略的問題——安全!從前自己是邊越的宰相,無論進出都有護衛保護,現在自己是平民,無權無勢,當然不會有護衛,現在連家丁都沒有,那麼,想要取走自己性命的人,便有了可趁之機!真真的卑鄙,想必又是陳家吧,他們被自己壓抑了這許久,終於等到報復的機會,他們不會放棄的,他們之所以能夠說服爹,肯定是假託某人有了爹的後嗣,又為了滿足他勃勃的野心許下若干的承諾,所以爹就屈服了,用自己兒子三個人的血來染紅他的成功之路!
“小弟,究竟發生了什麼?”楚韻遠滿頭的汗,“咱們現在在山林深處,得加快腳步才能在天黑之時趕到驛站。”
沉吟片刻,決定暫時不告訴他發生了什麼,所以楚韻歌對一臉疑惑的楚韻遠微微一笑,“走吧,二哥,我想我們得加快腳步了,否則真要在荒山野嶺露宿了。”
因為在路上耽擱了近一個時辰,趕到驛站時,已經入夜,喧嚷良久,方才安頓好一切,累了一日,家人紛紛回房歇,楚韻清和楚韻遠聚在楚韻歌房中,他們都覺得楚韻歌今日突然停下定是有事發生。
“小弟,”楚韻清疲憊的坐在木桌邊,看著楚韻歌皺眉在屋中來回踱步,“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是繼善……”
“大哥,爹調走那麼多的家丁,你就不覺得有異?”楚韻遠似乎省過神,揚了揚眉,“你想過沒有,咱們這麼多人上路,負責保衛的,只有二十七個家丁,爹帶那麼多的人,是為了什麼?”
“你是說?”楚韻清恐懼得情不自禁跳了起來,緊張的眨著眼睛,“你是說?”
“希望我們都猜錯了,”楚韻歌煩躁不堪的轉過身,“大哥,從明日始,你和二哥親自負責護衛,讓所有的女眷都上車,除非打尖或住店,都不許下車,將家丁分成八隊,每隊三人,帶領由管家和那些負責粗活兒的下人保護一輛車,大哥你負責斷後,二哥,你負責帶隊,待我們走出山區,立刻放出信鴿,讓隱龍嶺派人來接應。”
“小弟,”楚韻遠沉默片刻,仰起頭,“此處離汴倉不遠,我們是否召喚影子……”
“不,”楚韻歌斷然否定了楚韻遠的提議,“影子樓是我們唯一留在汴倉的力量,輕易不要動用他們,我已經命令他們蟄伏,絕對不能動用他們,至於危機,我們他們也不會那麼明目張膽……”
啪,一聲輕響,屋內三人一同轉身,窗外是一朵明高的火花,楚韻清面色突變,大吼著,“火箭,快讓他們起身。”
驛站內亂成一團,眾人忙亂的穿好衣鞋,跑到驛站的正堂,一見楚韻歌和楚韻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