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太子不是大行皇帝的親子。”
雖然已有準備,可是心情仍然激盪異常,只覺得雙耳向外膨脹,聽不清周遭的一切聲響,閉目冷靜片刻,緩緩睜開眼眸,“嫣然,當朝太子就是我的父皇,先帝爺承乾,大行皇帝是我的爺爺,如果魯子書沒有撒謊,那麼,父皇不是大行皇帝的親子。”
雖然年紀尚幼,嫣然並不完全明白姬問風所說的一切,但是她從姬問風痛苦的神情就能猜到現在他所說的,是一個他不願意瞭解的秘密,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是瞪大眼睛,“問風,你不要傷心。”
“不,我不傷心,”姬問風垂下頭,“魯子書在這個冊子裡記載了當年的事,皇奶奶是大行皇帝的皇后,他們的感情似乎並不太好,主要原因是皇奶奶的父親是大行朝的權貴,大行皇帝在朝中處處受他的制掣,所以他特別討厭皇奶奶,除了一年中規定的日子,他幾乎從不踏足皇奶奶的寢宮。
所以宮中其他的女子都為大行皇帝誕下了麟兒,而貴為皇后的皇奶奶卻沒有,皇后無嗣,就和宮中所有的女子一樣,面臨著悲慘的結局,皇奶奶就將魯子書召入宮中,因為那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魯子書有一個師弟叫徐文臺,精通醫理,又擅配媚藥。
那個時候,魯子書的家眷已經被皇奶奶父親囚禁,他不得不把徐文臺帶進宮中,結果……”
看到此處,似乎隱隱明白了什麼,心下難過,卻不覺得太后有錯,一個女子,因為自己的父親失寵,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吧,在宮中看多了那些嬪妃淒涼的晚年,再一次整肅的心情,“徐文臺那個時候只有二十四歲,眉紅齒白、風度翩翩,才一進宮,就深得皇奶奶的信任與寵愛,漸漸的,便有穢聞傳出。”
果真如此,漸漸的,心裡又湧起一陣憤怒,嫣然靠在懷裡,一動不動,“問風,如果你心下難過,就不要看了,無論發生什麼,嫣然都與你在一塊兒,嫣然雖小,可是也能保護你。”
心下感動,低頭輕輕吻了吻她,“不,我一定要看下去,我想知道為什麼皇兄那麼憎恨皇奶奶,我想大行皇帝,一定不會將江山交給一個不是自己子嗣的孩子。
大行皇帝大怒,下旨驅逐徐文臺出宮,三個月後,宮裡便傳出皇后懷有身孕的訊息,大行皇帝一反常態的沒有下旨慶祝,反正待皇后越加的冷淡,即使在皇后將要臨盆前景陽宮走水,也未去探望。
足月後,皇后生下的是個男孩兒,大行皇帝被逼下詔舉天同賀,過後,便是無窮無盡的冷遇,那個孩子,在三年之後在偶然的一個機會,才見到了大行皇帝,那天魯子書與大行皇帝就昭陽宮的修復正在商談,結果一個小小的孩兒突然咯咯笑著闖了進來,那眉目、那神態、那舉止,即使只看一眼,魯子書也知道是徐文臺的孩兒。”
心中的憤怒化成了恐懼,不由得握緊了拿著書冊的手,“大行皇帝很了不起,並沒有對他不利,反而將他召到身邊,噓寒問暖,然後,第二天,他去了久未踏足的景陽宮,但是,他只是把那孩子帶走,送到上書間與其他皇子一同唸書,從此,皇后除了節日才能匆匆看他一眼,其他時候,那孩子與其他皇子一同起居。
漸漸的,那孩子開始憎恨自己的母親,魯子書第二次見他,是五年過後,那孩子雖然長相和徐文君一模一樣,可是個性卻很陰沉,他就像一個隨時都會暴起傷人的猛獸。”
猛獸?心一沉,隨即覺得快樂,應該不是父皇,父皇雖然冷漠,但是絕對不是會暴起傷人的猛獸,心頭一鬆,“隨後,大行皇帝被逼立那個孩子為太子,因為魯子書也算是罪魁禍首,所以大行皇帝暗中下令誅殺他,之後的事,已經在之前的白綾上記載了,但是,在他逃逸的過程中,又發生了一件事,那件事,他已經記載在另一個小書頁上,鎖在九龍通天鎖內。”
又是九龍通天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