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淮之一皺眉將那飛刀輕輕拔出,在衣袖上擦了擦遞過去:“傻姑娘,怎麼沒好好看看這刀!”
蘇絳倪傻傻地接過一瞧,只見好好一柄飛刀只剩了不到半截,不由脫口驚呼:“怎麼斷了?”
“看刀柄。”徐淮之沒好氣地回手撫著自己胸口。
蘇絳倪再看那刀柄之上,卻見一枚精刻的紋章繫著流蘇墜在上面,恍然之間明白過來:“文刀?!”
“是了,墜了流蘇的文刀,十有八九是沒開過刃的,連只雞都殺不了。我怕萬一,事先還用內力震虛了刀刃,”徐淮之無可奈何地看著蘇絳倪,“誰知你們天字門,小男孩練絕子絕孫的戒子劍也就罷了,小女孩的刀法居然是‘分花拂柳”,害我徐淮之一條小命差點白送在這兒。”
“你!”蘇絳倪這才反應過來,又驚又氣,一腳很很踹向他,“你居然騙我!我殺了你!”
“嘿嘿,小姑娘只知道嘴硬。”徐淮之行若無事地站起身來,臉上戲謔之意更濃,“你才捨不得殺我,方才那一下我壓根沒躲,以你的‘分花’之力,就算刀已經碎成粉了你也能整個兒刺進去,分明地手下留情,彆嘴硬了。”
蘇絳倪被他戳穿,又羞又惱:“你方才說要我殺了你,卻是何目的?!”
“當然是看看蘇大小姐的武功路數啦!”徐淮之一臉洋洋自得,“洛然冰這麼厲害,身後必然有個厲害掌門,我不摸清楚你們倆的底細,怎麼替我師弟鋪平這招親之路?對我這個甘心就死之人,蘇大掌門出手必然不會藏頭露尾,可真謝謝了——”
“你——”蘇絳倪幾乎要被他氣得吐血,手一揚,那枚紋章短刀流蘇被殺氣所激,銀紅亂錯,順著徐淮之脖頸直削過來,“你真以為我捨不得殺你了?!”
她那一手“分花拂柳”乃是天字派掌門人陳沖親傳,出手快逾風雷,狠辣無比,有去無回,因是上不得檯面的暗殺之術,因而平常並不輕用,此時此刻使了出來,殺氣四溢,將一屋燭火都壓得撲撲直響。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徐淮之大袖一輕輕一帶,拂過蘇絳倪腰身,將那千鈞的力道渾若無物地撥了開去,分手一探將方才掉落在地的燭火擎在手中,“為姑娘清名著想,這燭火可萬萬滅不得!”
“你去死吧!”蘇絳倪屢次慘遭調戲,此刻氣得發瘋,腰身倒擰,身子折成一個詭異弧度,雙手如同分花般輕柔一探,那折損的刀劍便雷霆萬鈞地衝著徐淮之的脖子撩來!
叮地一聲,蘇絳倪只覺行雲流水的刀意一滯,偏手一看,見那文刀的刀口正架在徐淮之手中的燈燭火芯之上。燭火正豔,少年笑意正濃: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夜雨濃情時,蘇大掌門好興致,不如就此罷手,你我就著這上好雪花窖喝上幾杯如何?”
“誰和你夜雨濃情啊!”蘇絳倪又急又羞,刀意反向一撩,“吃我一招!”
不料她撩刀子徐淮之手中的燭火也跟著飛了起來,可嘆他撩得如此迅疾,那燭火卻是紋絲不動,一撩之下,一小截焦黑的燭芯已然落了下來。
徐淮之後退一步看著亮起來的燭火:笑道:“蘇大掌門好刀法!”
………【豔最流瓔快最刀】………
“還有更好的呢!”蘇絳倪手腕一挑,手中文刀箭一般向著徐淮之左眼擲了過去,“再吃我一招!”
卻不料徐淮之猛一偏頭,將髮梢的綁帶揚了起來,那文刀碰到髮帶之上,竟發出砰地一聲大響,隨之徐淮之纏頭散了開來,那文刀勢頭一偏,正正給他捉在手裡。
“喲,”徐淮之捉著文刀的流蘇,散著一頭長髮回頭衝手無寸鐵的蘇絳倪壞笑一聲,“文刀撲燭,燈下解帶,蘇大掌門倒真是性急得很——”
“誰跟你撲燭解帶!你這不要臉的淫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