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麼?”
黑麥麵包,一杯清水。
阿奎那坐在了墨菲斯的對面,食堂的窄桌讓墨菲斯此刻和老人的距離很近,花白的頭髮今天被老人打理的還算整齊,一身灰色抹布袍子,乾枯的手撕開面包,撒了碟子中的一點鹽粒,就著清水吃下,這位苦行僧一般的老者總是在不經意間觸動墨菲斯,並且如扔進湖面的石子一般造成久久不平的波紋。
“有時間的話,多來教堂看看,我不會拿‘主的榮光照耀你’來費什麼口舌,或許餓了的時候,我會拿出我剩下的那幾塊乾麵包。”
“沒有問題,老師。”
墨菲斯點頭答應,同時為阿奎那介紹了身旁的克里維。
“人生的最大痛苦,是在追求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不過我想你應當是停下並踏上另一條路的智者了。”
阿奎那望著克里維的目光平淡,一句話後,低頭繼續吃著自己的黑麥麵包,動作緩慢,認真而虔誠。
克里維動作有些遲疑,不知該說什麼,最後索性只得繼續對付盤子裡的燻肉,目光若有所思。
三人近乎同時吃完飯,不過老人似乎有些事情還想說,克里維禮貌的告辭回了圖書館,墨菲斯則挎著短劍陪老人走出了食堂。
當然,身後依舊是那些惱人的謠言。
“仇富的心裡總是有的,看到比自己日子過得好的人倒黴,我們總會在心裡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方式補償一下,如果不這樣到也稱不上人類呢。”
老人背這手,走在陽光普照的小路上,抬起頭望了望頭頂的太陽,微微眯起眼睛,“光明,總是刺眼的。”
墨菲斯沉默,,對於身旁睿智的老者並不多言,一老一少向著教堂走著,在學院中算的上一個從未出現的景象。
“你有願意付出一切的目標麼?”
阿奎那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問的有些沒頭沒腦。
“力量,讓我生存的力量,”墨菲斯想了想,補充道:“或許是這個吧。”
“果然是年輕人呢,現實而又直白。”阿奎那並沒有嘲諷的語氣,有的卻是一點感嘆和感傷,“‘鮮血為自己而灑,為敵人而灑’這似乎是溫德索爾家族一位家主曾經說過的話呢。”
墨菲斯沒有明白這位老人想表達什麼。
“為什麼,鮮血沒有為自己的朋友而灑?為自己的戰友而灑?”
阿奎那試圖直起腰,年邁的身軀似乎已經不再聽話,最終作罷,“這就是貴族吧,他們衝鋒陷陣,為保衛自己的領民,卻終生孤獨。”
兩人來到了教堂,墨菲斯輕輕推開門,讓老人先行進入。
迎面,突兀的話語讓他和老人同時停住了腳步。
“來的很準時,墨菲斯?溫德索爾,克里斯多夫家族向您致以最後的問候,也希望您去往地獄的路程會愉快而輕鬆。”
第三十四章 傀儡術,憤怒的墨菲斯
新書榜第一達成。
繼續平常心的寫作,我慢慢寫,諸位慢慢看,不求快,不求急,但求對得起自己——
“克里斯多夫家族…一個被摧毀了卻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沒落豪庭,難道手段僅僅是靠金幣僱傭賞金獵人這麼簡單麼?”
黛拉望著手中一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情報,雖然不是拜占庭人,但是身為那位導師門下的學生,手中的資源往往是大貴族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信條”兄弟會提供的情報遍及近乎整個大陸,甚至於很多時候,國與國之間的情報部門都需要依賴於這個從來不隸屬於任何國家的組織,它無影無形,它無處不在。
溫德索爾家族和克里斯多夫家族,這一對冤家對頭看起來是拜占庭帝國的第一大貴族梯隊中的佼佼者,也是近二十年來最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