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往往暗含殺機,而有時劍拔弩張冷眼相向的兩人更可能是暗地裡的盟友,這就是君士坦丁的貴族們,一個永遠帶著面具不知其後表情的社會群體
“茫然與無知,總是阻礙我們走向永恆的最大障礙。”
走近塔樓,迎面便聽到了導師黛拉的話語,墨菲斯微微停住腳步,躬身行禮,作為一個貴族,他或許是第一個將魔杖和短劍同時別在腰間的人,不過看到墨菲斯身上多出來的那柄黑色鳳凰木魔杖,這位不苟言笑的魔法導師目光連個多餘的停留都沒有,只是繼續輕聲道:“在很多時候,我們看似做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卻收不到應有的效果,那是因為我們內心並不清楚自己正在做什麼。”
墨菲斯靜靜站著,目光停留在導師腳旁的地板上,黑色的法袍垂著,安靜而凝重,總是若有若無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淡香,既不讓人陶醉也不讓人反感,青黑色的地板光滑內斂而沒有反光,如同深邃的夜。
“那麼,你清楚你現在的目標麼?”
黛拉的問題讓墨菲斯微微抬起了頭,他略微思索,隨即右手輕輕拔出那不勒斯魔鋼短劍,左手抽出鳳凰木魔杖,兩者握在手中,十指緊握。
“我喜歡有野心的學生”黛拉嘴角微微翹了翹,“但是我更喜歡不怕死的學生。”
墨菲斯目光抬起,停留在了導師那似乎不再冷漠的面龐上,展顏一笑,道:“或許我會是一個讓您滿意的學生了。”
黛拉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掌,墨菲斯的面前倏然出現了一個閃爍著瑩瑩光澤的球狀物體,靜靜的漂浮在了他的身前。
“伸出你的魔杖,既然選擇這條道路,那就不用再回頭了。”
黛拉輕輕起身,僅僅是這一個動作,卻彷彿讓四周的氣息跟著凝滯起來,黑袍微微飄拂,沒有風的塔樓內倏然有著旋轉起來的氣流,遠沒有風暴般狂躁,僅僅帶起書面的羊皮紙微微翕動。
墨菲斯舉起了手中的鳳凰木魔杖,抬起頭,望著頭頂壓抑而沉重的天花板,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隨即抿緊嘴唇,毅然決然的向前伸出魔杖,讓杖尖輕輕戳進了那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光球。
下一刻,墨菲斯眼前猛然一黑!
劇痛。
讓人無法喊出聲音的劇痛倏然間傳遍了全身,墨菲斯張大嘴巴,卻連哀嚎都發不出來,眼前從無盡虛空般的漆黑倏然間開始閃現無數事物,有難以形容的流光溢彩劃過,繼而竟是看到四周被一片比星空還要絢麗萬倍的色彩包圍。
“魔法師的力量,來源於意念,強大的意念,是我們控制元素的第一基礎。”
黛拉的聲音迴盪在四周,墨菲斯不知道自己正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中,他不明白一個普通的魔法師在跨入魔法界的時候應該經歷什麼樣的體驗,而事實上,如克里維那般沒有魔法天賦的孩子無論怎麼冥想或累積,都無法在腦海中形成“魔法師”最基本的身體特徵——“晶絲”。
這是存在於大腦中的能量節,是控制元素的最基本能量來源。
形成“晶絲”有兩種途徑,一種是自然凝結,一種是外力凝結。前者多為天賦異稟之輩所經歷的必然過程,後者卻需要巔峰強者的傾力協助,可遇不可求,而墨菲斯此刻顯然就是在面對這種萬中無一的藉助外力來凝結晶絲的過程。
痛苦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抽搐,但是腦海中卻也有什麼東西在如同種子般生根發芽。
更怪異的感覺來自手中的魔杖,它彷彿是一個導體,讓那種電流般的能量透過球體傳導在自己的身上,握著魔杖的手指已經失去直覺,卻條件反射般握的更緊。
終於,在足足接近一個小時的煎熬後,原本體積不小的球體消失不見,此刻的墨菲斯渾身如同浸在了水中一般徹底溼透,頹然跌倒在地,手中短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