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克倫澤在聽懂翻譯後有些遲疑,不過最終還是點點頭,道:“會。”
墨菲斯聽後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向了不遠處的衛兵說了幾句,對方小跑著去了不遠處的軍備庫,繼而拿過來一柄長弓。
這是黑格爾軍隊長弓手使用的弓,比起克倫澤手中的短弓長出近乎一半,做工雖然粗糙,shè程也不及jīng靈使用的更大磅數的短弓,但長弓的穩定xìng比起jīng靈傳統式短弓要好得多,這便是人類和jīng靈製作水平與種類的差異,克倫澤望著墨菲斯遞過來的長弓,疑惑接過,後者低聲道:“這是你來過地表的證據,若是喜歡,就不用還我了。”
墨菲斯也不等他再說什麼,直接向前邁了一步,站在了黑洞邊緣。
“想現在返回,那就跟著我跳。”
從始至終處於被動的克倫澤看了看那黑不見底的黑洞,最終握緊了長弓,毫不猶豫留下那位當翻譯的學者,一躍而下。
“還真是和人類不一樣呢。”
一把拽著那位倒黴學者躍下的墨菲斯微微眯眼,若有所思。
亞蘭蒂斯永遠是同一種溫度、同一種溼度。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被墨菲斯的魔杖所照明,站在這片荒廢城市zhōng yāng的他伸手拍了拍那位面如土sè的學者,不經意的說道:“我雖然是大執政官副手,但還是有權力給你漲薪水,跟著我走不用擔心生命危險。”
一分鐘的重體驗讓這位學者雙腿還在顫抖,但此刻他唯有硬著頭皮點頭,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
“有沒有想過帶領你的族群走出地底?”
墨菲斯邁步走著,手持兩把弓的克倫澤跟在身後,聽到這個問題後回答道:“我不是領頭者,夜jīng靈需要的是智者,而不是意見領袖,智者可以為他們回答問題,但領導者是無法顧及所有jīng靈的。”
“為什麼要顧及所有jīng靈?”
墨菲斯漫不經心,頭也沒回的問道。
“我們並非人類,我能看到這裡領土的人民在承受著苦難,雖然他們大多無法表露,但我能看得出他們活的並不zì yóu。”克倫澤邊走邊伸手拉著長弓來試探其柔韌xìng,“jīng靈在第二層世界生活的很好,或許你聽起來有些矛盾,我一直反對那些長老們對我們的禁錮,一直反對他們對我們思想上的禁錮,但是當所有的jīng靈真正面臨所謂的選擇時,我可以保證大多數jīng靈依舊不會離開自己世代所生活的地方。”
“習慣?”
“這是人類能把jīng靈從大陸主流趕下的原因之一,有些東西是骨子裡無法剔除的,比如你們人類的野心和**,比如我們jīng靈的安逸或懦弱。”
克倫澤說出這些話語的時候並無猶豫,他很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和人類的差別——即便是再苦的農民,也在努力工作為自己的孩子謀上一絲幸福,而jīng靈卻相信命運,乃至到了近乎消極的地步。
“你們不適合戰場,確實。”
墨菲斯和桑德蘭當初一樣,曾經想過讓這批夜jīng靈成為自己領地內的軍隊,可是現在看來這無異於笑話——一支沒有血xìng、即使被逼急了也只能默默等待死亡的軍隊不能叫做軍隊,只能是擺設,還不如去當儀仗隊。
“我明白你想從我們這裡獲取資源,但是,從傳統上講,我應該譴責你對長老們所做的暴‘行。”
克倫澤的話語總讓墨菲斯感到糾結——這是jīng靈傳統和克倫澤本人自我意識的矛盾,墨菲斯無奈點點頭,道:“我表示歉意。”
一位實力或許足夠滅掉佈雷斯特家族的年輕人毫無架子的低頭道歉,克倫澤表情先是有些驚異,隨後看到墨菲斯古井無波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