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雜亂五章,僅僅只讓不到三十人人落馬,隨即便在來不及shè出第二箭的情況下遭遇了騎兵團的正面衝鋒!
迎頭痛擊,營地開闊的平地成為了騎兵屠殺的絕佳場所,八百長弓手立刻遭受難以想象的重創!
第一批騎兵衝鋒過後損失超過三十人,卻已然鑿穿對方長弓方陣,後續跟上的第二批數量達到六百的輕甲騎士們則繼續擴大著優勢——而最後跟上的三百大騎士,則如剃刀般狠狠削平了整個黑格爾軍營的反抗力量。
黑暗中的迷霧被颶風吹散,露出了這個完美作戰計劃的最終爪牙,兩位高階魔導士從頭到尾沒有釋放大規模殺傷法術,而對方的統帥卻從始至終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及時反映——前方原本用於對峙的騎兵和步兵在混亂中調轉馬頭匆忙迎擊身後的騎兵,卻不料之前停駐佯攻的步兵方陣竟無聲無息的迎著吹散的濃霧直接衝了上來,徹底形成了夾擊之勢。
rì出之時,勝局已定。
直到敵人潰散逃逸之時,阿什坎迪的作戰計劃仍在執行——銜尾追殺,到十里外停止追擊並立刻收攏軍隊補給半天,隨即趕往西北方。
她的戰術戰略根本沒有過多驚奇之處,甚至可以說從古至今有無數人用過:削弱對方優勢兵種作用、背後奇襲、佯攻、夾擊、效率而快速的作戰手法,如閃電般的雷霆一擊,這些東西完全稱不上驚世駭俗。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沒有任何一場勝利是巧合的結果——阿什坎迪隨手扔出的計劃書將無數個戰鬥細節安排到了難以想象的jīng確地步,並且在合適的時間、地點以合適數量的兵種推出,使得她的進攻如洪水般不可抵擋。
不過在爾多斯城以閃電戰的速度獲取勝利之時,西北方蘭帕德領地那座已經豎壁清野的城市剛好被數量繁多的黑格爾軍佔領。
一比一?
互有勝負的戰局下,阿什坎迪已然穩勝一籌,此刻的她安然坐於西塞林城堡那座已經成為象徵xìng的露天塔樓塔頂,已經將接下來的作戰計劃扔給了依琳達爾。
“這麼多年過去了,格拉斯的狼崽子還能剩下什麼多餘的能耐?”
阿什坎迪目光轉向墨菲斯身影消失的塔樓廢墟,神情詭異。
人類迄今為止的歷史並不久遠,有記載的最早內容,起始於《舊約》,起始於那個耳熟能詳的亞當夏娃偷食禁果的故事。
而縱觀整個發展史,人類存在了多長時間,戰爭,便持續了多長時間。
那麼,當世界上的人類尚不足以成為族群的時候呢?
該隱與亞伯的爭鬥、嫉妒、殺戮,似乎直接引導了人類往後重複無數年的本xìng——**,將他人的利益據為己有,暴力,血腥。
以及,其帶來的“果”——死亡。
錯在該隱?
《舊約》中認為他是罪惡之源,是僅次於亞當“原罪”外“本罪”的散播者,是他讓世界充滿了負面的罪惡,他就是古西迦神話中那個潘多拉魔盒,帶來無盡災禍和苦難。
這些東西在以前的墨菲斯看來,只不過是一個神學書的一個故事罷了,清楚罪惡的根源有用麼?
他覺得那是浪費時間的行為,並不如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重要。
可是當他抬起頭,看到坐在自己面前那位神話中才會出現的“最早人類”時,腦海中沒有過多震驚,唯有一種詭異的凝視鏡子般的感受——彷彿他看到的是自己,並非形象相似,卻是那種人類最原始,最接近野獸或者說“本能”的氣息。
《舊約》中“世界上的第三個人”——亞當的長子,該隱,此刻單純的由元素在空氣中凝聚出了眼前這個和真人幾乎無異的散發淡淡光芒的人身,只是他的面容雖英俊異常,卻滿是哀傷,湛藍sè的眸子始終沒有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