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這道囚籠而皆以失敗告終,對能量本身的敬畏讓這些帶有原始獸xìng的傢伙們有著本能的敬畏。
恐懼?
墨菲斯突然間起身,皺起眉頭走到了囚籠面前——希伯來文的《新約》並不是拜占庭牧首聖庭所使用的教義藍本,在塔倫斯學院的時候,老人阿奎那給過自己的手稿中有一些希伯來文字跡的經文,都摘自《舊約》,不僅是翻譯,更是思考與延伸。
《神學大全》中的希伯來文足夠墨菲斯看懂眼前一小部分自己的意義,他仔細審視著這些字跡,緩慢的念出了他所認識的那些詞彙的含義。
“希望新生”
“吾之所在起始終結”
“畏懼唾棄”
本就晦澀的《新約》,再這麼斷斷續續的念出來,更讓人mō不到頭腦——可是墨菲斯的眉頭卻越皺越深。
他突然間覺得,眼前的這些詞彙連起來,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句句被強迫背誦無數次的詞句猛然間在眼前浮現墨菲斯猛地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道:“《懺悔錄》!?”
他的目光疾速掃過沒有看到的那些希伯來文,腦海中的記憶逐漸被拾起,一個個字眼串連成了詞句,在與那久遠的記憶不斷重合的過程中清晰起來。
聖奧古斯丁的著作《懺悔錄》,墨菲斯早年被唐吉坷德強迫要求背誦的唯一書本——為此他受了不少苦,一句背錯就要在森林挨幾次餓,以至於他後來記憶力優秀都拜這本書所賜。
可是它的內容墨菲斯卻一直一知半解,語句晦澀的《懺悔錄》顯然不是一個處於識字階段的孩子能研究明白的,那一句句話語烙印在腦海裡,完全成了一種機械式記憶而不是理解式熟識。
但正因為如此,墨菲斯此刻才能一字不落的回憶起全部內容,並將眼前隻言片語和其對號入座。
“一切恐懼,皆因吾等對生命之熱忱,若無希望,則無新生。”
墨菲斯回憶著書本的內容,卻是隨即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權杖——懺悔錄中一句引用《新約》的原文曾經說道:“那第三個人,手握開啟世界的鑰匙,可讓那扇mén為之dòng開,卻致世界因貪yù而墮落。”
現在看來,這句話顯然很能對號入座——顯然,“第三個人”是該隱,而“鑰匙”是手中的薩弗拉斯權杖。
之前墨菲斯嘗試過用權杖的力量轟擊永言之牢,但毫無效果——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將杖尖微微扭轉,抵在了一個希伯來文的字眼上。
《懺悔錄》中對“鑰匙”的描述還有一句:“以死亡帶來新生,吾之所信,即為生mén。”
“死亡”。
當這個希伯來字眼被墨菲斯手中的權杖觸碰之後,原本毫無反應的它似乎緩緩綻放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華。
淡金sè逐漸轉變為了白熾sè,“死亡”這個字眼竟是與眾不同的被點亮!
一直沉默的阿什坎迪緩緩站起了身。
墨菲斯mō索著,抬頭仰望這些經文,繼而轉身,指向了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字眼——“新生”。
沒有反應。
墨菲斯並未氣餒,立即開始逐個嘗試其他詞彙,權杖尖幾乎觸碰了所有視野內的字眼,被點亮的詞彙達到三個時,整個永言之牢竟是開始了微微震動。
一切景象都證明了這柄權杖似乎擁有某些不為人知的能力,墨菲斯努力平復著內心的jī動,開始運用元素挪開腳下的土地——整個半球形的牢籠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他就像一個鼴鼠一般將土地翻開,一寸一寸的努力著。
求生,這是人類最基本的本能。
阿什坎迪始終靜默的站在那裡,不知在思索著什麼,只是目光始終不曾離開墨菲斯片刻,等到墨菲斯的權杖觸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