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態度明顯
“聽聞納迦的國度神秘而永遠處於深海;這一次你們的入侵原本我不會有過多疑問;但是我想問問…那頭遠古巨獸的出現;是否是你們的本意?”
他的話語被斯嘉麗翻譯成奧古斯語給對方聽;顯然這位納迦聽不懂拜占庭語
簡單而直接具體;沒有廢話;甚至連“你叫什麼”“你來自哪裡”這種問題都省略;法赫娜突然生出一種自己背後的秘密已經被對方查了個底掉的感受——雖然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可面對這個問題;並沒有打算回答的她不免在內心浮現了一個答案
克蘇魯是什麼級別的東西法赫娜比誰都清楚;不說控制;她沒被對方控制已經是值得慶幸的事情;事實上在“召喚珍珠”使用後;她的內心就沒有停止過不安
那是比納迦這個種族還要久遠的恐怖存在啊;和他結盟…年輕的女王陛下剛剛登基沒有兩百年;怎麼就做出瞭如此瘋狂的舉措?
納迦的忠誠和其穩固堅定的社會體系分不開;法赫娜身為納迦族地位金字塔中也算得上頂尖存在;說起來風光;實際上依舊是“奴隸”;與人類帝國的權臣、大公爵和皇帝的比較截然不同;法赫娜與女王陛下的關係就如同士兵與衛隊長;只有絕對的服從;毫無耍花心思的餘地
“你不回答;對於我而言並無損失;我只是需要明白這裡是否有些其他緣由”墨菲斯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看不出有什麼情緒;“你應當明白我有能力穿越其他位面;並知道一些你們納迦不會知道的訊息”
“我不關心人類的戰爭;因為那對我而言毫無意義但你要明白;你的‘忠誠’或許導致的是納迦全族覆滅…所以;在下定決心自殺前;最好思考一下我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
這話說的好像墨菲斯就是半個神祇一樣;但顯然他的實力的確能讓他這麼說——法赫娜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並非隨便誰都能從克蘇魯手底下走一遭還能活著回來
她可是眼睜睜看著墨菲斯被克蘇魯拖進了海;而此時此刻對方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這其中的意味說出來甚至可以讓納迦帝國的那位女皇都為之震驚
說完這邪語;墨菲斯便不再廢話;轉身離開——法赫娜身上的禁制已經有所緩和;之前類似五花大綁式的封印徹底解除;甚至斯嘉麗還為她準備了食物
當然;是一些清洗乾淨並處理過的海魚刺身
法赫娜的身體浸在海水浴缸內;愣愣的看著這個年輕的人類和那名強大的血族離開;雖然很想如對方所說的那般以死明志以證明對女王陛下的忠誠;但當能力上升到如今的地步之後;她的眼界自然不會和那些低階的納迦武士般愚忠
法師從來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職業;它需要大量的知識累計;大量的時間去堆砌;大量的戰鬥去提高;在這其中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都有可能導致一位天才的夭折;能走到20級的恐怖級別;這本身就證明了她是這一領域的佼佼者
但是當她成為戰俘之後;迎來的卻不是羞辱和折磨;卻是突如其來讓她在內心搖擺不定的選擇
……
“這樣就行了?我想作為一個比我還要強上一些的法師;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因為你的一兩句話而改變主意”
斯嘉麗雖然宣誓效忠;但她並沒有以家臣身份自居;這個女人很聰明——甚至可以說她那隱藏在平靜外表下的心思有著讓人無法形容的慎密;她明白這個時候喊墨菲斯“主人”會導致對方的心裡反彈;在沒有絕對的信任之前;她不會做搬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
邁步離開法赫娜的囚禁室;墨菲斯顯然對斯嘉麗保持著少許jǐng戒;但剛剛這位血族沒有多說半句廢話的姿態倒是讓他鬆了口氣;此刻對方說的話顯然也沒有觸及過多核心秘密;只不過是一個搭話的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