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傢伙似乎並沒有笨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這麼說,你救了我一命。”
海賽爾目光轉回,盯著天花板,低聲道:“所以,不管你是否是我的敵人,我都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不是麼?”
“雖然我想否認,但如果按實際情況,的確如此。(找小說素材就到 )”墨菲斯翻了一頁書,目光放回在了手稿上,“我不會向你索取任何回報,只是突然有些問題想要問你,你有權選擇回答或不回答,黑格爾就在後面的馬車裡,你們的敘舊可以放在我提問之後。”
“哈,被自己人捅了幾刀後的感覺可不好受,我不保證你的問題我都有答案——所有人都覺得我很蠢,這點我明白。”
海賽爾顯得很低落,顯然被自己人打個半死的事實仍然讓他心裡很是鬱悶。
他嘆了口氣,隨即卻說道:“但無論怎樣,我都要感激你,溫德索爾家族的年輕人。”
墨菲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耿直如此,不過這也省去不少麻煩,他將手中的手稿合上,問道:“黑格爾說你同樣來自北方,但是武技卻多沿襲自野蠻人?”
“奎因家族至今還有一支純粹野蠻人血統的傢伙們組成的近衛隊,他們的武技可不是巴利切這些耍花架子的傢伙們能比的。”海賽爾指了指自己,“我的老師是一位純正的野蠻人戰士,雖然我是騎兵團副團長,但是論近戰,我想這個騎士團沒有能當我敵人的傢伙。”
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可能是吹噓,但墨菲斯明白如果海賽爾這麼說了,那的確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我想學習這種武技,可以麼?”
墨菲斯直白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海賽爾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裂開嘴愣住半晌,最終道:“那你可能要受一番苦了。”
“苦?”
墨菲斯笑了笑,“不受點苦,怎麼能收穫果實?”
這句話是當初唐吉坷德說過的,陡然間想起,卻也讓墨菲斯心裡有些感嘆,而海賽爾卻是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回覆道:“相信我,年輕人,你並沒有理解我話語的意思。”
……
當天傍晚,車隊在廣袤平原上駐紮時,海賽爾已經可以纏著繃帶走下馬車並和這些“溫德索爾家族的年輕人”的朋友打招呼了。' 找小說素材就到'
他的傷口恢復速度實在是太過駭人,雖然論實力他處於i級,但是**傷口的恢復速度卻比墨菲斯還要快,四處幫忙指點那些僕人搭帳篷的他像個熱心腸的大叔,而直到這時黑格爾才明白自己的這個老夥計這麼多年其實一點都沒有變化。
而在眾人忙來忙去的時候,墨菲斯卻在營地zhōng yāng剛剛燃起的篝火前站著——海賽爾很痛快的答應教墨菲斯如何學習野蠻人的戰技,而第一步很奇怪,並非一招一式,也非技擊要點,這個兩米多高的大塊頭只是用一句話告訴了墨菲斯要做的事情:“學會單獨控制你身體所有的肌肉,哪怕是最細微最無用的一塊,也要感受到它的存在。”
聽起來似乎並不困難,唐吉坷德訓練墨菲斯的時候曾經講解過每一種訓練方式都增長身體哪些部分的肌肉——所以他試著開始控制最直觀的幾塊肌肉,如大臂內側、大臂外側、大腿小腿等等這些最常用到的,並且很快掌握了竅訣,但是當目標延伸到其他位置時,困難出現了——“單獨控制並感受每一塊肌肉的存在”,這個命題嚴肅執行起來時,完全不如想象中那麼簡單()。
“控制”並非指讓肌肉移動——而是用意識去感知它的確切存在,確切大小,確切位置和收縮與釋放時所能產生的能量,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縱然墨菲斯此刻的實力和感知遠遠超過海賽爾,但是對於自己身體的理解,的確如安達里爾所說“膚淺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