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將更加龐大的造船聯合體。
當然,這也是對賭協議,船廠經營得好,誰都不會動曾志榮對企業的控制權跟管理權;要是船廠經營得不好,在兩級體系裡,沈淮隨時都能換其他能者取曾志榮而代之——而優先配股權的條件,就是船廠經營得好,達到約定的條件,曾志榮隨時可以擴大他家族對船廠持股甚至控股。
也只有這樣,恆洋船舶二期工程才有具備隨時啟動的條件。
“將來地方上非資源xing的國企,大的改制方向,還是參與投資跟資產整合,而在經營層面對企業的影響跟控制,會進一步限制住……”
曾志榮家族在陽江跟官方都有長期打交道的歷史跟經驗,曾志榮人就在陽光的國有造船廠,工作了十多年,沈淮知道他有務實的一面,也有jing惕的一面,有些事情也是儘可能一開始就跟他說清楚。
曾志榮看向沈淮,笑著問道:“國內大多數地方的官員,都在積極的招商引資。沈書記您的風格,卻是略有不同啊……”
“我知道你說我的那點不同是什麼,”沈淮笑道,“推動地方資參與專案太積極了,跟現在流行的‘zhèng fu放手’主流不同,其實在我很簡單。既然我們都看到前進的方向,國家資、地方資,代表著國家及地方的利益跟意志,難道應該是袖起手來旁觀,而不是聯合更多的力量攜手共進?我所理解的國企改制,是減少對企業經營的干預,減少對企業的控制跟限制,努力提高效率,讓出些空間,讓更多的新生力量得以成長,但不意味著,有能力去推動而不推動——在這點上,我跟別人不一樣。”
第七百九十一章 貪念
新融投平臺的談判,只是掩藏在這次盛大婚禮之下的潛流,絕大多數人親朋好友,更感興趣談論的還是喧囂浮華的婚禮以及結婚雙方背後高深莫測的家族背景。
周家及鵬悅集團雖然曾經歷過短暫的危機,但在外人眼裡的光環一直耀眼,如今已經不僅僅是談論東華首富頭銜花落誰家的問題了,大家交頭接耳研究的是,整個淮海省到底還有沒有資比周家厚實的富豪了。
離開西山島,驅車趕往北山鵬悅參加晚宴,陳寶齊腦子裡想著今天沈淮與李谷、郭成澤、孟建聲他們談笑風生的樣子,心裡總是沒辦法踏下來,卻又沒辦法大咧咧的湊過去聽他們在密謀什麼,坐在車裡,直是覺得頭隱隱作痛。
高揚坐在副駕駛位上,從後視鏡裡看著陳寶齊蹙眉的睜開眼睛,轉過身來,笑道:“周知白也是我們市近來最具含金量的王老五,剛才在酒店倒有好些人說些酸溜溜的話,說什麼新娘子看上去普通得很,卻是不知道新娘子的來頭啊。”
陳寶齊勉強一笑,他也不想讓高揚看出他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周家的安排,還是很有水平的,宋老的意思,也是不希望太高調……”
“倒也有知道情況的,他們今天也說些怪話,說這不是明擺著搞官商利益結合嗎?”高揚又說道。
陳寶齊看了高揚一眼,又轉開臉看向車窗外,說道:“市裡誰敢亂嚼舌頭,你聽到了不要客氣……”
聽了陳寶齊暗含告誡的話,高揚訕訕的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看了高揚的神sè,陳寶齊也不怪打擊他的積極xing,說道:
“法律有禁止說不允許宋家將女兒嫁給周家的子弟嗎?說了多少年的婚姻zi you,有些人的想法還是喜歡鑽牛角尖,那麼多的京城子弟,是不是要把他們的婚姻一樁樁的拿出來拿放大鏡照一照、搞一搞政治審查?”
聽陳寶齊這麼說,高揚背脊出了一身冷汗,暗感剛才那念頭真是餿主意,他們要是在周知白跟宋彤的婚姻上放什麼敏感訊息出去,能不能打擊到宋系還是兩說,不過最大的可能就是招至諸多京城大佬的圍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