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激烈的扭打中,慕容瑾終究還是不慎被許至旬一記重拳擊中了腹部。
只聽得他悶哼一聲,隨即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他強忍著劇痛,用衣袖擦拭掉了嘴角殘留的血跡,然後抬起頭來,目光冰冷地盯著許至旬,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個無知之徒,根本什麼都不瞭解,又憑什麼在這裡肆意妄為?”
面對慕容瑾的質問,許至旬不僅毫無懼色,反而挺起胸膛,理直氣壯地大聲回應道:“我才不需要什麼所謂的理由呢!我就是單純地看你不順眼而已!”
慕容瑾聞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到了極點:“真是太巧了!我對你也是同樣的感覺,早就看你不爽了!”
說罷,他再次奮不顧身地撲向了許至旬,一場更為驚心動魄的較量就此展開。
沒過多久,只見那兩人皆已負傷累累,他們的臉龐和身軀之上,均有著或深或淺的傷痕。
就彷彿心有靈犀一點通似的,二人竟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各自緩緩後退開來。
許至旬伸手輕輕擦拭掉嘴角溢位的鮮血,鼻腔之中發出一聲冷冷的哼聲:“真是個不中用的窩囊廢!”
木光聽到這話後,頓時怒不可遏,他緊緊地捏住自己的拳頭,整個身體因為憤怒而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胸膛中的熊熊怒火幾乎就要噴湧而出。
然而,就在此時,慕容瑾向他投來了一個暗示的眼神。
無奈之下,木光只得強壓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怒火,快步衝向一旁的牆角,對著那堅硬的牆壁狠狠地揮動起拳頭來。
每一拳都帶著他滿心的憤恨與不甘,他在心裡暗暗咒罵道:這個可惡至極的許至旬,簡直太過張狂跋扈了!
許至旬看到木光這般模樣,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一顧的神情,瞬間便失去了繼續糾纏下去的興趣。
只見他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邁著大步徑直離去。
“不準去驚擾我姐姐!”他連頭都沒有回一下,腳下的步伐更是一刻不停,口中卻冷冰冰地拋下這樣一句話來,“你們想要的東西,明天早上之前自會送到你們面前。”
木光滿臉狐疑地轉頭看向慕容瑾,不解地問道:“他這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他說的是咱們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玲瓏草嗎?”
慕容瑾此刻也是眉頭緊鎖,面色顯得格外凝重,他那顆原本就懸著的心此刻愈發不安起來。
心中不停地思忖著:這許至旬究竟在耍弄什麼花招呢?怎麼總讓人覺得有種隱隱約約的不對勁之感。
他面色凝重,一字一句地緩聲說道:“一定要把知予園給我牢牢地盯住了,哪怕是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要立刻向我稟報!”
他心裡非常清楚,此時此刻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任何一個小小的失誤或者疏忽,都有可能導致局勢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
站在一旁的木光聽後,趕忙連連點頭應道:“請主子放心,屬下一定不負所托!”
此時,天空猶如一塊漆黑如墨的巨大綢緞一般,正慢慢地從遙遠的天際向著這邊鋪展開來。
它就像一隻無形的巨獸,悄無聲息地張開血盆大口,一點一點地將整個世界逐漸吞沒其中。
木光靜靜地蹲伏在那冰冷而又略顯粗糙的瓦片之上,一動不動,整個人宛如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下方那片看似寧靜祥和的庭院,甚至連眨眼這樣微小的動作都不曾有過。
彷彿在這紛繁複雜的人世間,唯有眼前這座寂靜的庭院才是唯一值得他全神貫注去凝視和關注的物件。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漫長而又難熬。
庭院之中始終靜悄悄的,別說是人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