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噙著一抹冷笑,宛如冬日裡開在枝頭最美麗的花兒,在宮女和太監的驚叫聲中飄然落下。
腳尖還未落地,她右手猛地一揮,二十兩將絲幔劃斷。
說時遲,那時快,她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絲幔向羽浣霞一擲,然後用力向懷中一拉。這一連串地動作,她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般嫻熟自然,彷彿做過千百萬次。
“啊啊!”羽浣霞尖叫不停,雙手不住的想扯開脖子間的絲幔,奈何她被萌紫玥拉了幾趔趄,還是踉踉蹌蹌地倒在萌紫玥懷中。侍衛和宮人們趕來搶救不及,眼睜睜地看著公主被人劫持,都不停地大喊:“放開公主,放開公主……”
公主在手,萬事皆有。
萌紫玥氣定神閒地將冷意森森,寒光閃耀的匕首架在羽浣霞的脖子上,對著那些驚惶失措的侍衛和嬤嬤等人冷笑道:“來啊!咱們玩大點,誰上前一步,我就劃她一刀,看誰膽子大?”
眾人皆臉色蒼白,面面相覷,有幾個人躍躍欲試,想救回公主。而羽浣霞卻還在耍公主威風,氣焰囂張地喊:“放開本宮,放開本公主,我要讓人誅你九族,我要殺了你……”
“啊!”她尖叫一聲,但聲音很快戛然而止,猶如被剪刀剪斷了一般。
萌紫玥將匕首尖在她如花似玉的臉蛋上滑來滑去,嘴裡漫不經心地道:“再吵,便劃花你的臉,讓你成史上最醜的公主,不信,你儘管試試。”這個威脅比殺了羽浣霞還管用,她閉緊嘴巴,不敢再叫囂了。
“走!帶我出去。”萌紫玥見她老實了,便用匕首逼著她往外走。邊走,她邊尋思,這次可是將羽浣霞得罪死了,又不能真殺了她。但倘若放了她,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未免後患無窮,得想個辦法嚇住這個女人才行。
外面的天氣依然是那麼冷,寒風瑟瑟,將兩人長長的青絲和衣袂吹的飄舞不停,羽浣霞在前,萌紫玥在側,眼睛卻不停的注意著四周。
而那些侍衛和宮女嬤嬤們緊緊跟著她們,不停的叫她放了公主,試圖說服她束手就擒,卻始終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經過一顆大樹,萌紫玥不動聲色地用手指揪下一小塊樹皮。她將樹皮塞進羽浣霞嘴裡,“吃下去。”
“唔唔!……這是什麼鬼東西?”羽浣霞不幹。她並非傻瓜,什麼都吃,要是毒藥怎麼辦?
貓了個咪,敬酒不吃,吃罰酒!萌紫玥眸色一厲,猛地攥緊拳頭,在眾人此起彼落的驚呼聲中,狠狠一拳揍在羽浣霞的肚子上。
“啊!好疼!”羽浣霞痛的放聲尖叫,彎下腰來,嘴巴張的大大的。萌紫玥將匕首捅在她口中,把那樹皮抵下她的喉嚨。羽浣霞怕被匕首劃傷,一動不敢動,乖乖張著嘴任她施為。
“你,你這個壞女人,究竟給我吃的什麼啊?”待她把匕首拿開,羽浣霞乾咳不止,想把喉中的異物咳出來。
萌紫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腸穿肚爛無顏散。”
“啊……那是什麼東西?”這名字怪怪的,但又是穿又是爛的,還是叫羽浣霞有些不好的預感。
萌紫玥攝人心魄的靈動美眸警戒地打量著四周,輕描淡寫地道:“就是讓你腸子穿、肚子爛、滿身流黃色的膿、還讓你臉爛的像惡鬼的毒藥。”
羽浣霞先是驚的面如土色,後又不信:“少騙我了,你怎麼會有這種可怕的藥?說的神乎其神。”
“不信就算了,隨你,橫豎不是我吃。”
但這時候,羽浣霞的臉卻突然癢了起來,她忍了片刻,可那癢太厲害,簡直鑽到心裡去了,她忍無可忍,無奈地請示萌紫玥:“我臉好癢,我要撓撓,你不會給我一刀吧?”
萌紫玥冷冷地睇了她一眼,不以為意地道:“莫撓了,越撓越爛的快,這是剛剛那藥性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