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羽千夜看似皇位最有力的竟爭者,卻都沒有輕易的將心跡表露給易流光,令他非常失望。
她淡淡地道:“那紫宸王為何帶我來易國?阿呆又是怎麼回事?不會連它也被你利用了吧?”
易流光弓眉一挑,修長的睫毛揚起,清潤聲音帶著一絲不悅:“阿呆是家師的愛寵,因它自幼就比一般的猴子聰明,家師憐愛它,便將它帶在身邊。但它打小便被家師嬌慣溺愛壞了,野性未斂,頑劣不堪,稍大便四處闖禍,打架鬧事無所不來……”
“它很乖啊,沒你說的這麼過份吧!”萌紫玥很不滿:“它是猴子,活潑是天性,你總不能要求一頭猴子像頭豬一樣,成日吃了睡,睡了吃……再說了,那放養的豬,也是極為調皮的,動不動就會啃壞莊戶人的莊稼。”
易流光狹長美目微挑,又好笑又好氣,冷哼一聲:“它是乖,那你給它逢制的背心,有哪一件最後不是破破爛爛的?”
萌紫玥摸了摸耳朵,不予置評,反正她自己說阿呆就行,卻不喜歡人家說阿呆的半個不是,像羽千夜,她如果訓阿呆,他便會在一邊笑著打圓場,替阿呆說盡好話。
易流光想到阿呆為了保護萌紫玥,張牙舞爪地針對了自己無數次。論起來,他和阿呆相處的日子才長吧,且因阿呆甚是可愛聰明,他對它一直也是寵愛有加。但阿呆卻為萌紫玥,寧願和自己反目成仇!
看來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這中間都講究個緣份。這種醋,他一個大男人,還是莫吃的好。
他想開了,便依舊為自己洗白白:“家師和釋圓大師是好友,雲遊四海時,經過白馬寺,便將阿呆託付釋圓大師,也不知怎麼回事,它就認得你了……”
萌紫玥確實聽釋圓大師提過,阿呆是他好友的寵物,卻沒料到它還和易流光有這樣的淵緣。她略作沉吟,依舊道:“為何要救我?還帶我來易國?你莫說什麼無意中路過那裡。”
易流光嘴角微勾,俊美的容顏上笑容綻放,竟也和復先生一樣,令人如沐春風,“你憤而殺了湮國的福昌公主,難道還想留在湮國等死?”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而今,淑貴妃恨你入骨,湮國四處張貼著捉拿你的皇榜。恭喜你!你已被列為湮國的頭號重犯,如果你想回去,我不攔你便是了。”
萌紫玥洩氣不已跨下臉,承認他說的是事實:“喜從何來啊?王爺您就莫挖苦我了,算我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
“而凌國,外戚專權,民不聊生,群雄憤面揭竿,你一勢單力孤的女子,去哪裡,其結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吧?”
“知道!”萌紫玥點頭如搗蒜,眉頭皺的可夾死蚊子。這些事在她的意料之中,但羽千夜呢:“那王爺可知羽千夜的近況?”
易流光的嘴角依舊掛著迷人的笑容,可笑意卻並不抵達他莫測的眼裡,“他?依稀聽說他為了練一門高深的武功,已閉關個把月了,再具體的,我的人也掃聽不到了。”
萌紫玥點點頭,徹底放下心來,道微微一笑,“多謝王爺據實相告。”
“對了,你不是問我為何救你嗎?想不想聽實話?”
他這樣說,萌紫玥倒有些不想聽了,蠻怕他重提什麼她強了他的鬼話。她撇開視線,駝鳥地道:“不說也罷,這個不重要了。”
易流光眼角斜斜地瞥了她一眼,冷笑:“是錦王,他覺得你防礙到了羽千夜,想讓你消失,但他又不想和弟弟反目,便讓我帶你到易國。我呢,原本便要回易國,偏生你又闖下殺頭的大禍,事情這麼趕巧,我亦是迫於無奈。”
“是啊,天意如何,王爺您僅僅是順勢而為,我謝您都來不及了……”萌紫玥倒笑了起來,她真沒想過殺羽浣霞啊,但事情已然是這個樣子了,惟有面對了。
弄清了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