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熱鬧吧。」傅長卿隨意指指,對於跟隨南北而來的縣令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
看傅長卿眼神,良呈縣縣令馬尋山內心忐忑,第一次見到傅長卿本人,煙火情沒留下,還捅了個簍子,還不知該如何善了。
「下官,良呈縣縣令馬尋山,見過傅院長。」哆哆嗦嗦的彎腰行禮,馬尋山半天都沒聽到傅長卿的回禮。
假裝鎮定自若的起身,卻見傅長卿正用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心裡又是咯噔一聲,聽聞此人性子陰晴不定,一但出手就喜歡斬草除根。
「馬縣令就不必客套了,你沒瞧見你帶來的人都撲了嗎,還在這行禮呢。」傅長卿眸光流轉閃過一抹寒厲。
馬尋山這才慌亂過頭去,一看頓時心涼了半截,院子裡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人,站著的只寥寥數人。
而這數人全是昨日傅長卿下屬所帶來的的玄衣人,他帶來的十幾個衙役全部躺在上哀嚎著。
李均竹看到那些個捆著手臂的姑娘和孩子們早嚇得全部躲到了牆角,有幾個甚至嚇得昏了過去。
院子裡的那夥人也全躺倒在地上,除了土茶村的幾個村民們早已嚇得腿軟癱倒在地,其他大部分人都沒了生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而全程都注視著院子裡的李均竹,腦子裡不停的回放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胃裡翻江倒海的,腦子也如同漿糊一樣,不停翻騰著。
直到院子裡安靜下來,玄衣人提著滴血的劍有序走向傅長卿,李均竹才終於忍受不了扭頭跑向了牆角,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前世的他能在商場爾虞我詐,這世能在學科舉之時如魚得水,可這血腥的場景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短距離的直面。
看了眼吐的昏天暗地的李均竹,傅長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對南北搖了搖手,就又轉身朝著土茶村的幾個村民走過去了。
「公子可還好,小人扶你到廂房歇息去吧,先生說這裡他來處理。」說著,南北伸手拍了拍李均竹的後背,語氣溫和的說道:
胃裡早已經吐空,李均竹搖了搖頭,疾步走到後院從水缸裡捧出水,漱了漱口,狠狠的在臉上拍了一下,感覺完全清醒了才回到前院。
馬縣令此時在院子就像個透明人一樣,一聲不敢吭,只是像個小尾巴一樣亦步亦趨的跟著傅長卿。
看李均竹從後院回到前院,還能步履沉穩的來到他身邊。傅長卿點頭微笑,心裡對這小子的承受能力滿意了些。
沒理李均竹,傅長卿只是有條不紊的安排著院子的事,而後才帶著剩下的幾人,回到了堂屋。
堂屋裡捆著土堆村的幾個村民,此時全都瑟瑟發抖的跪坐在屋中,村長媳婦更是早已眼淚鼻涕婦都抹的滿臉都是,樣子好不狼狽。
「說說吧,說好了,興許還能留條命,說不好,大家就都該到下麵團聚去了。」傅長卿懶洋洋的靠進身後的圈椅,又恢復了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
興許是被剛才沒一會就一個活口沒留的玄衣人所嚇怕了,村長被捆著,卻不停朝泥地上磕著頭,這聲音聽的李均竹都覺得自己腦門一陣疼。
磕了半天,發現屋裡坐著的傅長卿連眼皮都沒帶抬的,頂著開始流血的腦袋,這才老老實實交代了起來。
他們這幾人的確是土茶村的村民,本也只是老老實實的種地農家,哪知陸村長的三兒子不知怎的竟搭上了一夥地痞流氓。
這夥人,在縣城裡每日無所事事的到處閒逛,膽子大了之後甚至開始收起保護費來,好些商家店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紛紛都認栽出了這錢。
可這錢一出,就更壯了這些人的膽子,看縣令官差們收了錢也不會管他們,這一合計乾脆做起了人口的買賣。
這陸老三家後山有一座大山,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