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來依他之見,讓庚澤自食其果出出醜就是了,可李均竹卻笑著說,既然庚澤既然迫不及待的想成親,他就送他一程。
想到這,周修齊不自覺的抖了抖,暗暗發誓千萬不能得罪這人,否則哪日定會闖下彌天大禍而不自知。
東邊的啟明院,是這次平陽侯夫人安排給此次前來參加宴席的女賓歇腳之處,
由於現在酒席正酣,連伺候的小廝丫鬟也正在後院裡用飯。
整個院子除了點點燭光,靜的可怕,連守院的小廝也不知跑到哪去偷懶去了。
李均竹三人就站在院子裡的廊下,看著小廝扶著庚澤進了西廂房。
「沒想到今日又是李公子救了我一次。」連廊的中端歇腳亭裡,石凳上坐著一個身著翠衫的女子。
看庚澤真的跌跌撞撞的走進了自己剛才進的屋子,冷淡的眉眼上全是冰霜。
這不大的聲音在院子裡顯得很明顯,李均竹朝那邊看了兩眼,心裡的最後一絲擔心也消失不見。
兩人就隔著這一小段連廊在黑夜裡互相望著。
雖看不見彼此的表情,可李均竹知曉她定也是知道寫信的人定是他。
沒一會,小廝還是彎著腰回到了院子裡,對於院子裡突然出現的幾人沒有絲毫差異。
徑直上前朝著周修齊稟告:「人已經安排好了,小的現在就去夫人那回稟處理玫香那賤婢。」
「你去母親那之前,先去通知令公子幾人,這邊開始唱戲了。」
看著西廂房裡微弱的燭光也暗了下去,周修齊捏著下巴玩味的笑了笑。
這傢伙可真是猴急,原本還擔心這小子先認人呢,哪想這進去才一會功夫就迫不及待了。
也好,這趁早看完戲還能回席上喝兩杯水酒。
等小廝走遠,李均竹才提步走向王卓然坐著的亭子。
「王三小姐果然聰慧,李某的寥寥幾句話,姑娘就能全身而退。」
撩了袍子,李均竹也坐下。
看李均竹摸黑去了亭子那邊,周修齊還想快步跟上,身後的馮程遠扯住了他的衣袖。
「讓他們二人說說話,以後這樣的機會也不知有沒有。」
人精周修齊怎麼會不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她,他,」了兩句就立馬明白了馮程遠的意思。
「嘖嘖,原來這位王三姑娘可是均竹的心上人啊,難怪那麼生氣。」
黑暗裡,看不清楚周修齊的表情,可馮程遠都能猜到此人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是賤兮兮的。
最後壞笑的看了那邊亭子幾眼,周修齊乾脆拉著馮程遠蹲到西廂房牆邊聽牆角去了。
「李公子也別叫我王三小姐了,叫我王卓然吧。」把前次李均竹在國子監所見的團扇丟到石桌上。
王卓然凝神注視著西廂房。
這屋子裡現在呆著的是兩個想害她的人,一向都在邊城的戰場上直來直往,她都忘記了這都城大宅院裡的這些陰私手段。
今日若不是李均竹的手信,她恐怕真就被表妹勸著喝下了那帶著藥粉的果酒,現在在這屋子裡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沒想到白日才第一次見到庚澤這個小人,與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表妹竟能出手來害自己。
「貿然叫姑娘芳名實在不妥,還是稱呼三姑娘吧。」
「隨你吧。」
王卓然灑脫一笑,對自己剛才的魯莽行徑也覺得冒失了,這閨名哪能是一個外姓男子能叫的。
西廂房的門口,周修齊兩人一副見鬼的表情退回了連廊,再也不敢往前去聽牆角了。
李均竹瞧見兩人躡手躡腳的模樣,也不禁笑出了聲。
「你這幾個好友交的不錯。」傳聞裡周修齊仗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