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卷,淡淡的負手立在閣樓之頂,顯出了其極高的身才,他的臉上,顯露出囂張、霸氣、輕狂、狠絕、狂傲,才華絕世、風華絕代,以及不可一世的意氣風發。
不是小人的意氣風發,而是屬於梟雄的意氣風發。
而想比起來莊萬古就顯得狼狽得多,身上濺滿血汙,神sè疲憊不堪,但縱是再疲憊,莊萬古的腰仍然插得筆直,如同青松,眼神依然是堅定無比,信念,永在心中,永不動搖。
幽冥教主負手站著:“不錯嗎,很能殺嗎?由紫微皇城的城門處,一路殺過來,殺過我為你專門準備的二十多道埋伏,我且問你,你現在還有多少法力?四成?五成?最多不會超過六成。”
“你jīng已疲,力已盡,你憑什麼再和我鬥。”
“不錯,此時你是正義,我是邪惡,可是這年頭,邪惡從來都是戰勝正義的,有一句話,叫做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可是這句話從來都是錯的,現在滿城之人都與你為敵,多的在我這方,少的在你那方,莫非我成了得道者。”
(10)莊萬古楞住了,完完全全的楞住了,閣樓之上,蛟魔王安靜的靠在閣樓的椅欄之上,憐夫人臥在蛟魔王的懷中,若不是橫穿著兩人身體的那柄劍,還真有些憑欄倚樓的感覺。暴雨微斜著充涮著,蛟魔王與憐夫人的身子,都在暴雨當中,兩個人的臉上,都有著幸福的笑容,幸福而安寧,在人生的最後一刻,相依在一起的兩人,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
莊萬古自然明白,蛟魔王與憐夫人是自殺的,莊萬古不由的想起了蛟魔王昔時的話語:“小憐在死前想回到她的故鄉去,她那江南繁華,小橋流水古巷,細雨紙傘的故鄉,她的最後心願,我怎麼也要完成。”蛟魔王,嫂夫人的最後心願,看來你沒完成啊。
蛟魔王與憐夫人兩人,在暴雨當中得到了永生。
莊萬古手中的赤龍吞血劍叮的一聲,落在了水面上,赤龍太過鋒利,直插在地面中,莊萬古柱著赤龍吞血劍,此時他真的想苦,卻有種感覺,哭也哭不出來,哭不出來的,叫苦。
冥冥中自己又失去了一位朋友,一位相當好的朋友。
幽冥教主的傷勢也療得差不多,至少已經可以動手,不知何時,他居然找了一把油紙傘,撐著油紙傘,幽冥教主已經用法力把如雪白衣上的血汙以雨水全部抹去,依然是白衣勝雪。
站在莊萬古的身後,他並沒有動手,而是朗的念道:“一百多年前,崔護舉進士不第,清明獨遊都城南,走到一個村落居所前,有花木長於其中,扣門良久,有女子自門隙問之何來。崔護對曰:‘尋chūn獨行,酒渴求飲。’女子啟關,以盂水至。獨倚小桃斜柯佇立,而意屬殊厚。崔護辭起,那女子送至門,如不勝情而入。後絕不復至。等到來年的清明之時,崔護徑往尋之,門庭如故,但是那女子卻已經不在了。”
“為此,崔護作詩:去年今rì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chūn風。”幽冥教主撐著油紙傘:“昔時朋友,昔時兄弟,暗之佛土的戰友,獅吼山又聯手作戰。”
“只可惜斯人已逝,唯留你在,正是: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chūn風,可悲可嘆。”幽冥教主一手持傘,一邊長嘆,似乎有著無窮的憾意,優雅無比的言著。
差不多了,是最後的決戰了,在剛才幽冥教主已經叫蚊道人、奈落、小黑星君三個人,有多遠就滾多遠,這最後一戰,不用其它人插手,宿敵的最後一役,存在於這個紫微皇城的,只有兩人。
偌大的紫微皇城,此時只有兩個活人,莊萬古與幽冥教主。電閃雷鳴,幽冥教主認為,自己與莊萬古這一場最後的決戰,不需要有其它人觀看,只有自己與他。
幽冥教主靜靜的看著莊萬古的背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