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楊曉的意思,便好似受驚的小鹿一般,向左右看了看,但看沒有人注意到她,這才也悄悄的把左手放了下來。
她的手剛一放下,便被楊曉用手緊緊的握住,同時還在用指肚不斷的摩擦著她的手心。執手之處,傳來的那種溫暖與熟悉的感覺,讓張明明心裡有些發酸,又有些發甜,她已經十幾天沒有與楊曉這麼親近過了。雖然兩人天天都會在班級見面,但是就是這種相見不相識的感覺才最是折磨她。
便在此時,她這十幾天的怨氣才終於被這牽手的一剎那給撫平了,心中的抑鬱也完全的消失。
“想好和張蘭阿姨怎麼說了嗎?”楊曉這才接著問道。
“沒想好呢!”張明明極為頭痛此事,聞言之後,情緒便馬上低落下來。
“實話實說,就說去錄歌,你以後是要走專業的路線的。否則的話,張蘭阿姨也不會打小就培養你的文藝!”楊曉建議道。
“能行嗎?”張明明有些遲疑的問道。
“應當能行,反正我和我爸說你去錄歌,吃穿住行全由唱片公司來管。他就同意了!”楊曉接著又道。
“那我試試吧!”張明明行事少有自己的主見,特別是在楊曉面前,聽他這麼一說,卻也覺得這個辦法好似可行,便也是隻能點頭。
說完之事之後,兩人便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牽著手,彼此在感受著對方的脈搏以及血液的流動。
如此,十幾分鍾後,朱曄這才從外面走了進來。她也顯得有些疲憊,臉上也沒有什麼光澤。站到了講臺上之後,竟然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看著下面朝氣風發的學生,看著坐在第一排的楊曉,再看著後面的孫芳菲、代鵬、郭洪濤等人,朱曄沉默了,霧氣在眼中萌動。
班級剛才在朱曄進來時,就已經安靜下來。此時,卻是沉寂的好似死海一樣,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發出任何的聲音,他們或是奇怪,或是震驚的在看著講臺上的朱曄。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這一點也不像她的風格。
朱曄終於有了動作,她首先向下面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才用顫抖而又沙啞的聲音道:“各位同學,對不起!”
由於張明明事先聽楊曉說過此事,她此時已然猜出來了朱曄要說的話。在她看來,朱曄雖然是個不錯的老師,但卻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她的走與留與自己的關係並不大。要說關係,全班與朱曄關係最好的莫過於楊曉。她現在能感覺出來楊曉的手有些發冷,雖然沒有冷如冰霜那般誇張,但卻沒有什麼溫度。她很是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怕他會因為這件事情而不開心。但是她能看到的是楊曉沒有任何變化,便好似岩石一般僵硬的表情,以及抿起來的下唇。
“由於我個人的原因,我下個學期會調去礦務局二中工作,以後不能再做你們的班主任了!”朱曄的一句話,便好似一顆手雷一般扔入到了一年六班這個平靜的湖面中。沒有人會想到,他們的班主任竟然要調走,她今天過來竟然是在道歉。
“朱老師,你別走!我捨不得你!”當時就有一個女生哭了出來。
“是呀,朱老師,你不能不管我們呀!”郭洪濤當時就叫了出來。
“我們去找學校,不能讓朱老師離開我們!”代鵬身為班長,也站了起來,大聲道。
“對,我們去找學校!”他的話得到了很多人的響應,班級沸騰的便好似一鍋開水一樣。
看著自己的學生,朱曄終於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看著朱曄流出了眼淚,所有的學生都傻了眼,剛才叫的最歡的郭洪濤也蔫了,馬上坐回到了座位上。
“對不起!”朱曄又說了一句之後,又是一個長躬之後,一扭頭,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看到這一幕,所有學生都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