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幾個工人瞬間將攔住偷車賊的事情拋在腦後,全部都圍了過去就只是想要撿錢。
畢竟車是老闆的,撿到的錢才是自己的。
工人圍在路邊撿錢,道路自動就給他們讓開。
陸卿淵一腳油門蹬到了大門口,看到他們成功衝出來,領頭的工人一聲謾罵,「草,老劉他們三個是吃白飯的嗎,一輛車都攔不住!
兄弟們快追上去!
這車要是丟了,每人罰款兩千,加班這些天白幹了還得倒貼錢!」
他話剛說完,就被一把鈔票砸臉。
兄弟們撿錢的速度比追車的速度快,一群人都激動了。
「車!」
只有工頭還目標明確、聲嘶力竭。
然後他就被一個堅硬的物體砸到了。
一塊表。
在電筒的照射下特別閃亮。
工頭將表放在眼前凝視了一會兒,隨即放在口中咬來一口。
靠!
金的!
這表夠他不吃不喝奮鬥好多年了,還追個屁的車!他將大金錶揣進了衣兜裡,轉身趴在雪地裡和其他兄弟們一起撿錢、撿寶貝去了。
兩人順利離開工廠大門。
褚亦安抱著已經撒了三分之二財物的揹包,一時間不能夠回神。
沒想到還有這種解決辦法,終於明白陸老師所講的只要能夠用錢擺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他們的車停在了之前舊車的旁邊。
剛才為了方便行動,放在車內的東西都沒有拿出來。
六桶汽油,還有在陸卿淵第二套房子裡帶出來的三床棉被。
抱上這些東西,他們立刻出發。
趁著夜色離開了市。
遊戲第五天,室外氣溫降低到了-26度。
這個天氣在一些原本就比較寒冷的城市來講可能不算什麼,但作為最低氣溫只有零下幾度的南方城市,人們已經開始受不了了。
所有過冬的衣物、棉被都被一搶而空。
沒有電力,人們只能夠躲在被子裡保暖。也有一些人會燒火進行保暖,然後出現了大火,或者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而比起這些,凍傷、凍死的人才是醫院裡最多的。
遊戲第六天,氣溫降低到了零下三十七度。
水管早就被凍住了,人們喝的水都是從外面弄進來的雪水。
人們已經從最開始的嫌棄,到現在習以為常。如今他們甚至會在看似雪白的冰層中挖到已經凍硬的動物甚至人類的屍體。
火葬場早就停工了。
醫院也已經放不下屍體。
被挖出來的屍體會被擺在大路上,有的屍體會被人帶走,有的屍體已經被冰凍上了。每天都會有新的屍體出現,而且越來越多。
嚴寒還伴隨著食物的短缺,越往後面,生存變得越發艱難。
褚亦安和陸卿淵兩人已經在路上行駛了兩天了。
經過改造的雪地車在鬆軟的雪上也能夠如履平地,裡面的保溫效果也很好。在高樓建築中的人被凍得瑟瑟發抖的時候,他們只穿兩件毛衣也感覺不冷。
此刻是褚亦安在開車,陸卿淵坐在副駕駛研究著地圖。
「我們即將到達c省。」
c省的地勢以險峻著稱,古代有不少大儒名家為它寫詩填曲。近幾年更是大力發展,一躍之間成為內地人口最多的大省。
人口多,意味著麻煩也多。
他們的車如今絕對是個香餑餑,沒有低溫的風險,就有被人搶奪的風險。
陸卿淵在努力的選擇沒有人荒癖之地行走,但也有無法避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