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
此時人間的光,柔美且平和。
黃昏並不是哀傷,而應該是圓滿,每個生命體,都會有無數個黃昏,由每一個黃昏中得到收穫,去領悟生命中的那份平靜與淡泊。
暮色四合,黃昏並不寧靜,回巢的鳥兒不是全部,仍有些拖著疲倦之身,強打著精神,捕捉那空中斜亂飛舞的小蟲。
黃昏下,仍充滿著努力與希望,美麗的景緻不會消亡,它會延續,擴散。
寒漠的院落中,士離和仲開已練習很久,他倆在學習“經耳礙目手”,寒漠希望他倆多一門防身的技藝,不為殺人,就為出手之後,拖延一下別人的時間而便於逃跑。
更主要的是這暗器之法,與之前他倆學過的心法和手法有相通之處,於是寒漠讓他倆努力學,先將秘籍背熟,然後寒漠一招一招的教。
“面不相見,蝴蝶夢魂”
這是“經耳礙目手”的第一招,一枚棋子在食指與中指間消失,院牆邊的木樁靶子上多出一點亮晶晶,寒漠施展完後,繼續講解手法。
寤寐和鴻鵠在聽,秘籍雖然已背下來,但不適合自己學,不過聽聽總有好處,萬一哪天感興趣,想學呢。
楊茉帶著玖兒也在聽,玖兒倚著楊茉,聽多就困,很不明白為什麼,寒漠一說話就像能催眠似的。
楊茉雖然在聽,但她的耳朵是聾的,滿眼柔情,愛意將寒漠從頭到腳的籠罩,這“經耳礙目手”,寒漠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都是在自己身邊看完,可他兩天就練成,老天送給自己的夫君啊,得意至極。
“喂,你們在幹啥?”
楊構見一堆人圍著,很好奇,準備湊上前探看,楊茉揮手攔下道:
“二兄長,夫君在教離開練'經耳礙目手'呢。”
“啥意思?他已學會?”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夫君。”
楊構怔愣著看向寒漠,心中感慨萬千,難怪陳南會躺床上起不來,這讓人如何能夠接受?
“二兄長,忙碌一天,辛苦啦!”
寒漠讓離開二人自己練習,楊構現在來肯定有事。
楊構回過神說道:
“哦,我有些事要和你倆說。”
“去屋裡吧。”
三人來到屋內坐下,玖兒去忙著泡茶,楊構笑呵呵道:
“我與方卮、李塞結拜,不過你倆都不用管,各論各的,呵呵,他倆已去幫我下貼,三日後於'名都會'設宴,只是希望你倆不要見怪,這次只能辦個宴而已。”
楊茉的心思在“名都會”這三個字上,原來這裡是夫君的人,嚯嚯,看我這傻夫人多聰明。
楊構以為楊茉知道一切,楊茉以為楊構和自己一樣不知道,自己只是猜的而已,二人並沒過多討論“名都會”,寒漠在意的是最後一句,問道:
“發生了何事?”
楊構喟嘆道:
“唉,和你猜測的一般模樣,大伯不讓辦,現在麼,估計父親和大伯正在談,但結果肯定是父親放棄廣嶺道,宋樓那邊我已忽悠住,他承諾將宴席辦好,但楊垠和紛繚,就不知道會不會搞出何么蛾子。”
寒漠攤開握著楊茉的手,四根手指尖迴圈點動著楊茉的手指,楊茉明白,夫君進入沉思。
寒漠看著地面,就這麼思索片刻之後,寒漠的手指停下,重新握住楊茉的手,抬頭道:
“就按你的來,既然你已下定決心,就不用再猶豫,與我和茉兒在一起,難道不是一家人?岳父大人肯定沒事,至於其他三個,得由他們自己選擇,不必干涉。”
“我只是沒信心而已。”
“你能將宋樓忽悠住,還沒信心?試問有誰能做到?你別總覺得自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