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國有兩處入海之江,一為大名道哈凌江,二為靈繹道與開濟道中間的臨江。
臨江最東南處,過修幕城的“向晚渡”,出靈繹道赤嵩城界域之後,便是茫茫大海,靈繹道大戰結束之後,青衣親駕第一艘戰艦入海試航,並非出海探查,他只為測試戰艦是否能夠承受大海的衝擊。
前腳剛上任的軍師微生於相,後腳便與青衣一同來到大海之上,望著無邊無際的海域,微生於相很是不解,從古至今,的確有人曾出過海,但出去的人從未有能回頭的,說明早就葬身於大海之中,搞這戰艦有何意義?
戰艦的行駛並非風馳電掣,前面有探道船隻,須探好能行駛的航道,戰艦方能前行,就這麼走走停停,一隊人馬與大宋的陸地漸行漸遠。
數日之後,在微生於相嘮嘮叨叨的不解之中,青衣也開始懷疑這戰艦,好像真的無用武之地,放眼望去全是海水,連塊陸地都沒,談何人類?
青衣便下命令回航,其一是出來已有數日,戰艦畢竟是試航階段,萬一回不去,所有人皆會喂這海中的不明生物,其二麼,青衣受微生於相碎碎唸的影響,回去再說。
就在此時,有士兵急報,海面飄有東西,青衣與微生於相聽到彙報,雖面面相覷,但仍認為是海中的生物,那就撈撈看。
等到生物撈上來,青衣與微生於相徹底傻眼,竟然是三個男人,青衣急令返航,全速回港。
撈上來的三個人皆處於昏迷狀態,全因三人綁在木板上,這樣才一直飄浮著,其中有一人的個頭與大宋的人相似,但仍然屬於個頭較小的那類,而另外兩個的個子特別小,與個頭小的大宋女子差不多高。
青衣派出隨軍醫師救治三人,微生於相守著三人從未離開,他並非是盡忠職守,而是內疚,他覺得自己的眼界過低,無比的後悔之中,他要盯死這三個怪異的男人。
直至航行數日,戰艦回到“向晚渡”碼頭之時,三個男人才徹底清醒過來,更令微生於相驚訝的是,三個男人中個子較高者,竟然會說大宋的語言,他叫木義中,但他並非是大宋的人,而是來自遙遠的東方、菊花王國。
另兩個人,一個叫源義兆,另一個叫源義精,這二人是親兄弟,而木義中是他們的表弟,三人是親戚關係。
微生於相下令軍中封口,並將源氏兄弟隔離起來,加派士兵日夜看守,微生於相則是親自與木義中進行密談,吃喝拉撒都緊緊跟著。
木義中用著蹩腳的大宋話,手腳並用的講解,自己的祖上,據說是西邊大陸的人,每代人都要求學習祖先的語言,會說,但不會寫,傳至木義中這一代,話已說得不太流利。
至於源家,本是菊花王國的大家族,在與另一大族平氏的爭鬥中,為平氏所擊敗,平氏的四處追殺之下,三人帶著幾名殘部駕船西逃,由於已無食物和水,餓暈之前,三人利用經驗,將自己綁於木板之上,即便船被毀掉,如得到救助仍有生還的希望。
木義中連比劃帶講,微生於相是連聽帶猜,以至於微生於相無法問出菊花王國的大概狀況,但透過木義中比劃出的地形圖,這菊花王國應該不怎麼大,可能比開濟道尚要小些,人口也不是太多。
微生於相將問得的資訊,重新斟酌後,寫下一封書信,讓“七死侍”的閒殺送給寒漠,但閒殺趕至京城,卻找不著寒漠,不過還好,他倒是遇上悲嘆同。
悲嘆同收到書信之後,便一直在等寒漠到來,因為事情過於繁瑣,只能將書信給寒漠親自看,所幸微生於相寫得夠詳細。
寒漠一口氣看完彙報,順手將信收入空間,隨口詢問道:
“那三個人現在何處?”
悲嘆同應聲回道:
“青衣已嚴控,定然沒事,他們甚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