幟在寒風中高高飄揚,一隊隊面色平靜計程車兵從城門口魚貫而入。
錦州城內到處都是零亂不堪的碎石爛草,房屋裡也是七零八落的可見撤退得很慌忙,各路明軍見天色已晚就各佔一地簡單收拾了休息。本以為要經過一場惡仗誰知道是和平進入,派駐到城樓裡巡夜計程車兵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一個個目視遠方黑洞洞的天空好像要看清女真人逃到哪裡去了,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好在女真人並沒有什麼陰謀詭計,好好的一座城說撤就撤一點也不含糊,明軍進了城以後一邊向軍務院報告一邊派偵騎四處查探女真人去向,同時從寧遠調一萬人來守錦州。按張祥安的估計李永芳退出錦州後最大的可能是去義州,但是經過查探義州也被放棄了,連個留守人員都沒有留下,這讓倪元璐等人都感到很差異。只有袁崇煥不感到詫異,他早知道李永芳帶兵南下了,不是退守西平堡就是退守廣寧,他正在琢磨著用什麼辦法多宰幾個人立點功勞。
但是袁崇煥也判斷失誤了,三天後哨探回來說不但義州沒人,連西平堡和廣寧城都沒有人,這就讓大家都很吃驚了,那可是兩萬多人啊,真藏在某個地方等機會,一旦被這兩萬人瞅準機會出來咬上一口,那可是真要命。眼見正月上旬馬上要過完了,還沒有找到女真人的主力咬上一口,大家都感到有點不對勁,於是立即聚在一起商議。
袁崇煥將大家請到一起後首先問倪元璐道:“倪大人,現在錦州已經佔住了,下一步該怎麼辦?”
倪元璐說:“這事我也不知道只感到有點不對勁,前一陣是我們把手中的城一座一座讓出去,目的是把皇太極吸引過來跟蒙古人打起來,結果我們達到了目的。現在他們現學樣也是接連放棄手中的城堡,他們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目的呢?”
張祥安說:“細分析起來不過是三種可能,一是躲在一旁等機會給我們一下,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第二是退回遼陽或者瀋陽防守,但是可能性同樣不大,瀋陽那邊雖然女真兵的主力剩不下多少,但是周圍的蒙古人很多,最早投靠過去的科爾沁部和喀爾喀部的一些臺吉,好多還是皇太極的姻親不需要李永芳回去守衛;第三就是跟我們前一陣一樣,想拖住我們然後達到其它的目的。”
袁崇煥問:“既然前兩種可能性都不大,那就只剩下第三種可能,他們這樣不斷放棄會有什麼目的呢?”
張祥安說:“暫時還想不出來。”
陳奇瑜這時候說:“管他有什麼目的,等過兩天從寧遠前來守衛錦州的一萬人來到,袁大人就去救援金州吧,毛總兵已經在那裡堅持了有兩月了,雖說吃喝不愁但是士兵經常打仗也受不了。三天前就把訊息送出去,這寧遠的守軍怎麼還沒有來啊?”
袁崇煥說:“估計明後天就會來,要長期駐守總要多帶些東西,好在今後錦州就是咱們的家了,這一路守住寧遠又安全了不少。等寧遠派來的守軍一到我就去救援金州,倪大人和張大人等不跟隨一同前去?”
陳奇瑜說:“皇上說了讓袁大人你負責指揮,我們就不去添亂了,再說我們大家都有自己的事。馬上就開春解凍,我想建議朝廷在義州以北處修一座義州關,今後的主要用兵方向應該向北不向東。只要袁大人這次能夠和毛總兵合作消滅金州外圍的女真人,皇太極在瀋陽今後只會採取守勢,我們可就能兩頭出擊收拾他。”
袁崇煥一聽正中下懷,忙說道:“那給朝廷上書修建義州關的事就麻煩幾位大人了,你們把門關得好我這邊也少些負擔。”
兩天後,袁崇煥帶著祖大壽、許成名、左良玉的五萬人浩浩蕩蕩從錦州經大淩河堡南下了,吳襄的騎兵跑得快早已經去前頭探路,袁崇煥讓他不要離得太遠小心中埋伏。陳奇瑜立即上書要求朝廷命令祖大壽在大淩河沿岸的一萬人入駐義州,並建議先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