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看著是山地步兵,只不過沒有專門設立這方面的建制罷了,可以按這個思路去想去做,而且大有可為。”
天啟說:“先生既然這麼說肯定想到了什麼,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孫承宗嘆了口氣說:“臣督師薊遼這幾年,無時不在想著如何恢復全遼,可惜我軍兵弱平地作戰打不過建奴的騎兵,只有想法多建城堡採取步步為營的策略逐步向前推進,但這樣也很難。一是可建堅城的地方很少,就算建成了也會被敵人圍困,更不用說敵人會在你建一半時來進攻破壞;二是花錢多,只修建一個城堡的材料人工等費用算起來就是個很大的數字,如果修得多那就更是耗費大,財力物力難以為繼。前一陣皇上決定不攻只守臣心中還有一些不同的看法,覺得畫地為牢恢復全遼遙遙無期了,但現在看來皇上是對的,也給了臣希望。”
天啟看了看臉上滿是皺紋的孫承宗,抓住他的手說:“都是朕的無能,委屈先生了。”
孫承宗也握住天啟的手說:“臣認為這山地步兵和陸戰水師要儘快組建成營,騎兵車營也要儘快開始訓練,開始可能並不如意,但假以時日不要說他們能有多厲害,只要山地步兵營能在山上跟敵人有一拼之力而不是一觸即退;陸戰水師營能夠讓敵人不敢靠近大海和大河;騎兵車營敢於在背靠城池時與敵人殊死搏殺而不懼,那就可以出關進攻了。到時候先或倚山或傍海建城,山與海就是後方,三大營就是倚靠,在財力物力足夠多的時候,臣可以用一座座堅城和一條條關牆把遼東給皇上變成一座座皇莊!”
天啟說:“先生給朕預定了這樣大的一個計劃,朕會全力支援你。”
王在晉也說道:“孫大人,下官以前一直覺得你定的計劃好高騖遠只會耗費錢糧,不過你今天的話下官贊同。”
天啟說:“多餘的話就不說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孫承宗說:“根據情報熊廷弼修的寧遠關差不多要完工了,完工以後繼續在寧遠關到寧遠城之間修關牆,牆後修烽火墩住人外帶傳遞資訊,萬一敵人破關而進也可以隔牆沿途阻截。在寧遠關內修烽火墩改的箭塔,每四座箭塔用厚牆圍成一堡中間打井,一堡一堡連起來就是皇上所說的月字關城,士兵和家屬都可以住裡面。豎著修的關城兩邊的取土坑連成河流,洗衣養魚都可以,這些事夠熊廷弼忙到明年。在寧遠關完工的同時,撤回錦州、松山、大淩河、小淩河、杏山、連山、塔山等地的人和一切物資,能搬回來的全搬回來。預計一個月能搬回大部分,其他不值錢的慢慢搬直到年底。現在就可以招兩萬敢戰士兵專門守關,順便招人組建山地步兵營、陸戰水師營、騎兵車營,每營各五千足夠,其餘的跟熊廷弼搞修建,十月就可以宣佈所有人都只吃糧不拿餉去留自由,十一月封關成立軍事管制區。皇上覺得如何?”
天啟說:“怎麼樣排程人馬朕不懂,看先生說了這麼多可有什麼為難之事?”
孫承宗說:“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前兩天熊廷弼上報說他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天啟問:“什麼小麻煩要專門報這裡來?”
孫承宗說:“他說他快沒錢了。”
天啟怒道:“兩裡不到的小關就花完了一百萬兩?熊廷弼每天在用銀子下酒嗎?還是他揣自己腰包裡了?他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王在晉說:“皇上息怒,熊大人修寧遠關只用了七十萬兩,他看人手多全用上也展不開就派了一半人去修邊牆。”
天啟問:“什麼邊牆?”
王在晉說:“窟窿山後面有幾里山勢稍緩,馬不能過但人可以爬過來,熊廷弼說要防備一切可能就派人修邊牆,邊牆內修烽火墩駐守人保證寧遠關萬無一失。”
天啟說:“朕倒是錯怪他了。”
看大家神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