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見他既不像原來那麼活潑又不像剛剛回京那麼憔悴,就問他:“倪元璐,現在怎麼變得那麼老成?聽其他人說你都變了個樣子,為什麼會這樣呢?”
倪元璐躬身說:“回皇上話,臣以前沒什麼負擔所以感到很輕鬆,現在臣身上責任重大就不能有絲毫大意,再說人總是會成長的,臣也三十好幾了不能再整天跟他們嘻嘻哈哈的沒正形。”
天啟說:“有責任感是好事,平時在家該放鬆也要放鬆些。你老婆快要生了吧?好好陪下你老婆免得她想起你岳父的事傷心。”
倪元璐說:“謝謝皇上關心,臣沒敢讓她知道岳父的真正死因免得她內疚,生孩子還得過兩月,臣昨晚還陪她去皇上的店裡逛了逛,買了很多吃的還有首飾。”
天啟的幾個美食鋪、成衣鋪、首飾鋪還有醫院在昨天也就是五月一日同時開張,開張時很多官員都前去捧場。由於分了男客部和女客部,很多人家裡的女眷也都帶著丫環親自去選自己滿意的衣服和首飾,生意那是非常的好。聽倪元璐說他和他懷孕的老婆也在晚上去光顧了自己的生意,天啟高興地問道:“你覺得那幾個鋪子裡的東西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意見要提?”問完就笑眯眯地看著他。
倪元璐說:“皇上店裡的東西都非常好,不管是吃的、穿的、戴的還是其它東西都很好,很多東西都是臣聞所未聞的。說實話到了最後如果不是臣說沒錢了臣的妻子都還不肯走,兩個跟隨的丫頭手裡都抱滿了東西。臣想問皇上一個問題,就是不知臣的妻子能不能有那個福氣享受太醫院分院的照顧?”
天啟問:“你妻子生病了嗎?醫院就是為病人服務的,怎麼說出有福氣沒福氣的話來?”
倪元璐說:“臣到皇上新開的醫院裡,發現很多女太醫在裡面,聽說她們對孕婦生產時的照顧方面很有經驗,不過到時候要排隊。臣官卑職小恐怕輪不上,但又怕妻子生產時出問題,所以斗膽請皇上一個恩典。”
天啟點了點頭說:“這倒是個問題,大家都在排隊但別人官大要加塞你也沒辦法。這樣吧,朕命令他們在需求比較多的地方加派人手,另外朕再親自給你寫張條子,不允許任何人擠你的位子但你也不許憑此條擠別人得自己排隊,你看怎麼樣?”
倪元璐說:“那就謝謝皇上了。”
天啟見閒話說得差不多了就問道:“你知道今天朕叫你過來幹什麼嗎?”
倪元璐說:“臣在軍參處裡也聽到一些風聲,說女真人要跟我大明談判,而蒙古人殺了我大明三千明軍。皇上叫臣來想是要對蒙古用兵,詢問臣負責的手雷等軍需,不知臣猜得對不對?”
天啟想了想說:“既對也不對,你們軍參處的責任就是要隨時把任何人想成假象敵,和平是其他人談判的內容但不是你們該想的事,在你們的腦袋裡不能有和平兩個字。女真人也好蒙古人也好,只要他們不放下手中的刀,你們就要針對他們假設各種戰爭可能,並且要有各種必勝的方法和信念。”
倪元璐說:“臣失言,臣謹記!”
天啟說:“那你說說手雷的事吧,現在造了多少了?存放得穩妥不?保密措施怎麼樣?”
倪元璐說:“由於手雷製造的過程很嚴格,所以每月只能造兩百顆,從一月底到現在已經造好六百顆都保管得很好。其他人都只能造大致外型,細緻的製造方法比如說火藥藥量、成份、加藥過程等只有三個老工匠和臣知道,絕對不會洩露皇上儘管放心。”
天啟說:“火藥的存放地點安全不?朕記得你從寧遠回來時就讓你負責火藥存放點的安全,那裡叫什麼地方來著?”
倪元璐說:“是王恭廠,不止是臣造手雷用的火藥在那裡,神機營的火槍用火藥還是大炮用的火藥都存放在那裡,臣給他們的命令是晚上絕對不開門,